他愣了愣,看着手上被太后包扎好的伤口,虽然不解,但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
太后说道,“先去你父皇那里领罚吧,回来了再来找我。”
“阿涟那里……”他不回去的话,凤涟也该担心了。
皇太后说道,“你受了伤,哀家留你在皇宫养伤。”
“我想见阿涟一面……”他看着皇太后,怕凤涟知道这消息会更担心。
太后说道,“逸儿,你得寸进尺了。”
他顿了顿,过了许久,轻声道,“好。”
皇帝已经生气了几天了,不过凭他的势力不可能抓得到凤逸,凤逸微微苦笑,因为皇太后,他是所有人的侮辱折磨都要受着,尽管早就做好了准备,皇帝一巴掌扇下来的时候,他还是不自觉的躲了过去。
皇帝更是生气,不过扇他巴掌这件事不是想做就做的,凤逸不说话也不解释,皇帝骂了许久累的气喘吁吁,朱公公劝道,“陛下,太子年纪小,又离不开天凌,总是不如在东州的花梨郡主方便。”
“那你这次失踪是去哪里了”皇帝又怒道。
凤逸懒得解释,这件事怎么解释皇帝都不会放过他,便冷笑道,“这和父皇没什么关系,我已经回来认罚了。”
朱公公连忙上前说道,“别说了世子,你胡说什么?”
他却不听,歪头冷笑,“父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最好废了这个太子位。”
朱公公吓了一跳,说道,“我的小祖宗啊,你胡说什么啊?”
“好好好,你硬气,你翅膀长硬了,”皇帝气的发抖,“想不当太子,没门儿,你现在就去你母后的冰棺前,给朕跪着。”
“不知父皇要罚多久,皇祖母也还等着呢。”他冷冷的嗤笑,气的皇帝更是火冒三丈。
“跪到花梨愿意把东州给你。”皇帝把砚台扔了出去。
凤逸莞尔,转身离开,“那请父皇告诉皇祖母等着吧,花梨不可能还东州。”
皇上又扔了一本奏折出去,不过没有跟上凤逸的步子,他身上有针,每走一步都疼的厉害,这针不但没拔出来,还刺在了一些能加重痛感的穴位,如今看上去正常,他其实早已经疼的快说不出话了。
朱公公追了出来,看见他有些不对劲,凤逸立刻调整好表情,朱公公只觉得自己眼花了,叹气道,“殿下你干什么啊,都说了别惹陛下生气。”
“我就算三跪九叩他也一样生气。他轻咳了一声,声音有些虚弱。
朱公公一下子发现了异样,忙问道,“怎么了殿下,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受了点儿伤,没事。”他推开朱公公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向地牢,虽然没有血迹,但他每走一步都觉得在刀尖上,他不信太后不知道,果然,太后说着不伤他,也根本就不会放过他。
朱公公看着他似乎越走脚步越沉重,但不知为何,心想可能是心里害怕,便也没有多问,眼看着他走进冰室,如今天气本就是很冷,冰室温度更低,他走到慕容灵的冰棺前,也是真的走不动了,双手撑着慕容灵的冰棺,重重的跪了下去。
朱公公看着心疼,却也不敢说什么,凤逸的手放在冰棺壁上,冰棺里的女子长得真是极美的,她安详的睡着,唇边若有若无似乎挂着一丝笑意,她的手放在身侧,凤逸试图在冰棺外碰着她的手,忽然想起来很小的时候作为一国太子,他的父皇祖母都宠着他,母亲更是带着他从不离开视线,很多时候会牵着他到处玩,慕容灵很活泼,很小的时候就带着他爬树捉鸟,那么一个女子,他至今都不觉得会是朝三暮四的女人。
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