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对凤逸好的人不多,所以花梨愿意尽最大的可能去保护这些人,朱公公帮过他很多次,这点儿花梨也很清楚。
花梨上前给他把脉,过了片刻,抬头看了一眼朱公公,朱公公苍老的眸子里有那么一丝不同的颜色,花梨又低下头认真的把脉。
凤逸去给朱公公倒了杯水,自然也没有看见花梨和他对视,朱公公见他端水,立刻错开花梨的手,说道,“太子殿下,你是主子,可不能做这些事。”
“先把水喝了吧,”凤逸强硬的把水塞进他的手里,朱公公推辞不过,也不再拒绝,便忍住咳嗽,把水喝了下去。
花梨问道,“朱公公也是行医之人,家里可有药房?”
朱公公点点头,花梨起身,走到书桌旁边,提笔写了几味药材,吹干墨迹后递给凤逸,说道,“一哥哥,你先去把这些药煎好送过来,我在这里照顾朱公公。”
花儿其实和他很像,他们从小没有接受过正常的贵族子弟的教育,身份这种东西对他们而言并不是多么大的桎梏,并没有因为身份便什么事就是不能做,不能有辱身份的,所以便也很自然的让凤逸去给朱公公煎药。
凤逸看了一眼药方,他的医术并不是很好,但他最信任花梨,便转身离开。
眼看着凤逸走向另一个院子,花梨才皱了皱眉,把手指按在朱公公的手腕上,似乎试图在寻找什么,还没等她松手,朱公公便抽回了手,笑着说道,“别看了郡主,奴才也是行医的,奴才这病,好不了了。”
花梨有些震惊,转而有些难过,凤逸才刚刚开始试图相信朱公公是一直对他好的,这么多年来,他连自己的父皇都不敢信,连自己曾经的好友,如今同母异父的兄弟秦景深都不会全信,他才刚刚试图打开心扉,相信一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就要不久于人世了。
花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说道,“朱公公,您的病是……”
花梨第一次说的这么艰难,她不希望这个人死,即使这个人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也不希望他死。
朱公公苍老的眼睛里满是慈爱,他的手覆在花梨手背,说道,“是肺痨,奴才都知道。”
花梨看了一眼凤逸离开的方向,说道,“一哥哥很在乎您,他……”
花梨还没说完,朱公公就打断了她的话,他的眼睛变得有些深邃,是那种经过了无数沧桑的老人才有的眼神,他看着凤逸的方向,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笑的满是慈爱,他对花梨说道,“太子是个好孩子,奴才从小看着太子长大,后来他受苦,奴才一直以为他是真的失踪了,可没想到后来才知道,皇上明明知道太子被倾皇后囚禁了受尽苦楚,竟然听之任之,还处处听信倾皇后的话。”
花梨蹲在床边,静静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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