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卧室里，通通没有他的人影。明明她离开之前，他还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让她保证一定会给他打电话让他旁听。
刘楚婳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拿出手机给齐燃打了电话过去，通了之后迟迟没有人接起。她并没有尝试再打第二个，只是给他发了条微信，“快点回来，炒牛肉粒给你吃。”
沉默了两秒，又发了一条，“我的手受伤了，家里医药箱里备的药过期了，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药和绷带回来。”
刚刚发过去没有多久，齐燃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语气十分焦急，“你的手怎么了，出去吃个饭为什么会受伤？”然后陡然压低了声线，“是夏楚楚让你受伤的吗？”
刘楚婳扯了扯嘴角，却并不回答他，“不是说今天在家休息吗？去哪儿了？”
“出去买点东西。”他淡淡道，听起来情绪有些低落。
“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我……没听到。”
刘楚婳轻轻笑了笑，也不跟他争辩，“那快点回来吧。”
齐燃急忙问道：“你的伤……”
“骗你的，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受伤。”在齐燃责怪之前，她先开始轻声撒娇，“小少爷好不容易有一天空闲时间，我怕你又去忙工作了不回来陪我，电话也不接，所以就用点小心计把你骗回来咯。你不要生我的气啊。”
齐燃：“……不生气。”
“嗯，回来做好吃的给你吃。”
齐燃挂了电话，跟桌子前的阮哲四目相对，“行了，刚才那个问题你不用回答了，我走了。”
他刚刚站起身，就被阮哲抓住了手腕，“你把我的心理咨询室当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我不是已经付了诊金了吗？”他说完这一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靠。”阮哲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翻脸无情的男人，前一秒还在“我该怎么办，你要帮帮我”，后一秒就直接“问题你不用回答了”，很伤害他这颗作为医者的仁心的好不好。
齐燃回到家的时候，刘楚婳刚把一大碟麻辣牛肉干从锅里盛起来，听见声音便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过来洗手吧。”
齐燃脚步顿了顿，抿了抿唇，走到她身后揽住了她的腰，低头嗅着她的头发，下巴轻轻地在她肩膀上磨蹭，像个撒娇的大型犬。
刘楚婳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很难过吗？”
齐燃沉默着不说话。
“别难过了，过去的人怎么看待你是她的事，你只要知道，我永远把你当小少爷就好了。”
“我才不在意这个！”他突然激动起来，“我不是因为她才难过的。”
“不是吗？”刘楚婳挑了挑眉，“我还以为，听到初恋把自己当作魔鬼，你伤心得家都不想呆了呢！”
“不是这样的。”他站直了身子，抓住刘楚婳的肩膀把她转了过来，直直地望着她的双眼，“你知道的，我不会因为她难过。”
刘楚婳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嗯，我知道。”
“那你……”
“说实在的。”她突然仰着头，一副很期待的神情，“恐怖的控制欲什么的，想想还挺带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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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单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