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志看着对方的眼神,像是在看个傻子,愣愣地:“你难道不懂最基本的衡量吗?什么对你好,你不知道吗?”
单静秋失笑:“世界上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用什么好什么坏判断的,我只知道,我选择对我来说更重要的那一边。”上辈子的原身,选择了普罗大众概念里,更好、更有利的一面,可她却永远被愧疚掩埋,因为哪怕她有再多、再好的理由,她依旧抛弃了那个无辜的孩子。
王德志觉得不可理喻,他站了起来,打量了那女孩老半天,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不过他身边赶着要傍大款的女人可不少,他还真不是非这小姑娘不可,只不过对方长得着实好看,又和他的心意。
“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会勉强,就祝福你,带着你的女儿好好过吧。”王德志说完话,打算直接下楼,却忽然被后头的单静秋叫住,他刚要窃喜,感觉对方似乎要改变主意,却被对方接下来的话,说得黑了脸。
“王先生,您说你的家里头还有个儿子,可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考虑过,别人会不会善待你的孩子呢?”单静秋站在那人身后静静地说,“我们都是父母,无条件为自己的孩子牺牲这种事情,并不是一定要做的,可既然他是你心甘情愿地带到这个世界的,你对他,应该还是要有最起码的关心吧?”
单静秋只说到这,她看着王德志怒气冲冲地走下楼梯扬长而去,这也算全了上辈子王德志对她的关照,从原身的记忆里,她依旧能清楚地记得,那个明明跟在父亲的身边,却已经彻底地被自己的父亲抛弃的孩子,原身从不虐待孩子,可她却会忽视,毕竟那只是一个,就连王德志都很无所谓的,死去的妻子留下的儿子。
“皇额娘,你们说完了吗?我可以出来上厕所吗?”单静秋忽然听见后头的声音,阿福正在拍着房门,她知道妈妈在和人谈事情,不敢打扰,可她好像嘘嘘!
单静秋哭笑不得,赶忙走过去打开房门解决出在房门后面扭成一条毛毛虫的戏精女儿:“好了好了,快过去上厕所吧!急了就得出来,否则到时候憋出病可怎么办呢!”
只见正要往外头跑的阿福忽然急刹车,学着电视里头的格格冲她请了个安,分外认真地说:“明白了,皇额娘。”然后继续往厕所加速冲刺。
她看着自己的傻女儿,笑个没停,人生有很多岔路口,有的路金碧辉煌,遍地宝石,有的路崎岖不平,荆棘满布,没人是傻子,大家都知道什么路更好,可人生真的又有太多事情,重要到让人会去选择那条,更难走的路。
……
“东家有事,闭店三天。”
富贵小炒外头贴了红色的纸张,上头用黑色的毛笔写得清清楚楚,让好些来准备排队的顾客,看了纸条摇摇头便转身离去。
昨天一大早,那一家三口已经包袱款款地背着行李往市人民医院便去,他们提前了好些时候便和主任约好,提前预约了个单间病房,虽然花的床位费要高些,可他们花得舍得。
“爸,妈,你们没必要来的,我自己能行,你们在家里开开店铺,做点生意多好啊。”单静秋万般无奈地看着旁边两个紧张兮兮的人,她和两人商量了好几回,建议两人留守家中,一是确实不需要这么多人,二是她也担心两老看着过于激动。
张富贵能看着小秋也跟着有些抖的手:“小秋,店铺里的事哪有阿福重要,再说了,不只是阿福,还有你啊,你不是铁人,哪能都把事情丢在你的肩头,这样你也会累坏的。”他说得认真,很是关切。
单静秋愣愣地看着张富贵和旁边担忧地看过来的李招娣,忽然有些酸涩,是啊,照顾一个生病的孩子,如果是一个人,那该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