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宫主说此事不宜声张,上君跟我来。”
“嗯”君离低声道,又回头看了眼西宸,道:“客房很多,随意。”
“去吧去吧。”西宸笑眯眯看着君离走远,转身对刚刚从三黄背上下来的木清玥道:“这若虚宫和碧华宗就是好,都有我专门一间客房,就灵文那家伙,他掌管的藏书阁那么多地方,却容不下我一个!”
“行了吧你!要不是你哥哥君执在这里是碧华宗宗主,这里也没有你的一间房,而且我瞧着君离也是看在你是他师弟的弟弟的份上,才给你在若虚宫里留房子的,你就知足吧!”木清玥背着手朝前走了几步,尔后身影一跃,便找了棵高大的榕树躺着了。
西宸自讨没趣,走几步又想到,过不久就是凌云会了,就在哥哥这里闭个关吧。
“师兄你来了。”君执坐在床边,手里握着一只苍白的,似是在一旁守了很久,满脸倦容。
“何事?”
“天瑶她……唉,你看吧。”君执缓缓将床帘拉开,又把她的手放了回去,给里面躺着人盖好被子。
“师妹,怎么成了这样?”
君离透过厚厚的窗帷看去,只隐约见得一张脸,脸上爬满了黑色的长痕,原本棱角分明的五官被扭曲的看不清原状。
君执道:“上次从陇南一带回来便是这样,她醒来后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脸上的痕迹都消失了,过了几日,我来看她,却发现这黑瘢痕还在,而她也一直昏睡不醒了。”
君离凝神细思半晌,才道:“师兄,你可否除去师妹衣物?”
“这……”
“我需看看她的背部,确认一些事情,并无他意。”
“……好。”
君执不曾闭上双眼,而是请了君离回避半刻。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持续片刻,归于寂静。
“好了。”君执将沈天瑶包裹成一团粽子,放在他腿上,只露出了背。
她的背上光洁十分,如新生婴儿的皮肤,看着却白是有些诡异。
“师弟这里可有容颜花茶?”君离忽然问道。
“有的,她素日里爱喝,我又拦不住,这靠墙的小阁子备着些。”
“嗯。”
君离点头,拿出容颜花茶,泡了一杯,在水倒下去的时候,却散出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不是容颜花茶。”
“她有时也在我这里住些日子的,所以备下,若不是容颜花茶又是什么?”
君离皱了皱眉,道:“的确不是,容颜花茶以鲜血浇灌,开花芬芳馥雅,不会有血腥味。”
“好大的血腥味——”木清玥伸着懒腰,一脚踹开了房门。
木清玥如此毫无预兆的踹门而入,君执扬起巨大衣摆,将沈天瑶的背遮住,脸色黑了几度。
君离回头问她:“为何你说好大的血腥味,这分明很淡。”
木清玥走到君离身边道:“我说的血腥味并不是真的只单单是血腥味,而是孽障。”
君执冷声道:“你胡说什么!”
木清玥清媚一笑,走上近前,道:“你们这些仙家人,对一些邪路子不了解,我整日里与邪魔外道打交道,自然比你清楚,我说孽障便是孽障!”
“你……!”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能如实回答吗?”
睨笑舒眉,她眸中涌起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