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魁自是不肯折损心爱之物,手腕一转疾撤绕梁,速退几步,“嘶——”利器生生吃进肉里的撕裂声。她的秀眉微微一皱,下倾左手立取腰间白刃,手法极快的格开插进右肩的利剑,将白刃精确地刺进袁挚天肋下三寸处。
一众掌门看带头掌门被刺,立马向他们飞扑而来。
天魁不看近在咫尺的袁挚天,抽出十寸长的白刃,速往南门口飞驰而去。
掌门们扑到摇摇欲坠的袁挚天身边,他捂着鲜血汩汨直流的伤洞,心下惊惧,刚才离得那么近,他从她的眼里根本没看到一丝人的气息,那双眼睛艳丽,没有神色,没有情绪,像深不可测的深潭,如果真要说有什么感受的话,冰冷,是的,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
天魁跑到南门口时,果不出所料,城门紧闭,门前重兵把守,兵士前面还立了许多门派弟子。显然,天魁带着追兵赶到时,已惊动了守门的众人。现下守门人和追兵一前一后又将天魁围在城门之下。
天魁抱着绕梁眼神凌厉的扫视了一圈壮着胆子逐渐向她逼近的人群。她右肩划开的伤洞汩汨流着血,暗红的血液从伤洞处向下四扩,在她簇新的白袍上蜿蜒出几条小溪的形态。
正当天魁警惕地把蔻丹小手抚到绕梁上时,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一系列音律,这些音律很是奇诡,一入人耳,人脸立马扭曲,下一秒就由内及外爆裂,碎尸和着鲜血片片飞溅,如此歹毒的杀人技法,真是令见者毛骨悚然、胆颤心惊。
于是四面八方飞溅的血肉左一块右一块扑到或溅到天魁的身上,好了,整个白袍上上下下被血水硬是溅得湿透。脸上身上也被碎肉打了好几下,还有一块碎骨击到她的伤口,害她捂着伤处,咬起了嘴唇。
一群白衣仙子持琴纷纷飘落到堆叠如小山们的碎尸间,她们翩然小跑到天魁身前,带头两位美人急急单膝跪下,右拳放左肩上垂下头,一人道:“右阁大人请赐罪,小的护救来迟!”
天魁看了眼自己身上,轻叹一口气,“你们不只是来迟了,你们是并罪知道吗?”
跪在地上的众人面面相觑,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的上司。
天魁提起身上往下滴血的红衣,轻声道:“我还站在人堆里呢,你们就用《婆娑》给我添彩?”
白衣美人们都把头低得更低了。
“敢情你们是要打发我出嫁了是吗?”
跪着的人堆里发出几声乐笑声,带头跪着的一位美人云淡稍将俏脸微转,低喝道:“不准笑!”
众人立噤若寒蝉。
另一位带头的美人风轻,把头垂得更低,“大人,赶快撤离吧,处罚之事容事后再议。”
“起来吧,马上撤。事后按天妆阁的规矩自己去领罚。”
“是。”
她们刚一飞出城门,身后各个门派的掌门带人杀到,他们人势众多,各路包抄,追杀五十里,将她们逼上南山。一红衣人带着一群白衣人,一路飞枝点叶,边杀边撤。
杀至山顶,风轻大叫一声:“不好!大人,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