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8;&12288;“你和陈康相识多年,他出了这样的事,于情,你该为他扼腕叹息;于理,你该比旁人更为愤慨,或者是劝上一两句“法理不外乎人情”。可从始至终,你都只字不提。
&12288;&12288;要么就是陈康的所作所为你早就谙熟于心,所以东窗事发也早在你的意料之中,并无丝毫的意外可言;要么就是你心中有鬼,害怕让人察觉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所以才刻意的急于撇清关系。
&12288;&12288;此乃其一。”
&12288;&12288;季远顿了顿,又继续道:“第二,就是工程款的事。如果你没有所行动,其实仅凭借利息的金额,我根本无法确定那笔钱就在你海外银行的户头里。可你太过小心,竟然将那笔钱转了出来,虽然分了好几次转出,但如此一来金额就对上了。
&12288;&12288;你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恐怕怎么也没想到正是自己的谨小慎微留下了证据吧?”
&12288;&12288;吴启庭突然放声大笑,些许悲凉,更多的则是不甘:“季远,说到心机二字,有谁能与你们父子俩匹敌?
&12288;&12288;陈康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表面上季柏川为他说了两句话,实则不痛不痒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用途。
&12288;&12288;那一天你们的争执不过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一出戏。你故意在我跟前顶撞他,为的不就是要误导我你们父子仍旧水火不容,让我懈怠吗?
&12288;&12288;不过,你和季柏川一向势同水火,多少年来无论谁人从中调解都是无疾而终,这次竟然联起手来对付我。莫不是但凡与利益而自相关,即便是有深仇大恨也甘愿为其所驱使,更何况你们还是生生父子?
&12288;&12288;既然你们已然对我起了疑心,那对不对我下手不过是迟早的事。与其我坐以待毙,倒不如先发制人。
&12288;&12288;不过,我仍有一事需要你为我解答。”
&12288;&12288;季远眯起双眸,唇边扬起若有似乎的笑意:“吴叔叔,事已至此,季远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12288;&12288;季远的谦卑于吴启庭而言并没有感到半分的尊重,而是莫大的耻辱。
&12288;&12288;笑声更加寒意彻骨:“哈哈,好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看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么多年来,我想一条狗一样跟在季柏川身边。
&12288;&12288;说好听了是柏丽的股东之一,可我拥有的不过是九牛一毛。我用血用汗甚至是用命所打下的江山,你凭什么坐享其成?只因为你姓季,因为你命好投对了胎?
&12288;&12288;我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到头来竟然全部落到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手里,我怎会甘心?”
&12288;&12288;“我看你未免言过其实。你为了陷我于不利之地,不惜买通施工方制造工程事故。
&12288;&12288;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