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芙心情不好,自然也没有挑什么,倒是高氏自己欢欢喜喜地给唐苋挑了不少,这会儿估计是为了做面子,让人给唐芙送来了几样。
唐芙看着放在木制托盘里的几样首饰,脸色却是一沉。
高氏要么就不送,要么就规规矩矩送些拿得出手的来,挑这么几样破铜烂铁扔过来是什么意思?真当她是个泥人儿吗!
唐芙冷笑一声,抬眼对高氏身边的杜妈妈说道:“烦请杜妈妈回去告诉二夫人,就说这些首饰看上去太老成了,不适合我这种花容月貌的小姑娘,她若是喜欢的话就自己留着好了。”
“至于我这边,到也不缺什么,二夫人若真是有心,我看她刚才在朱玉楼给二妹妹置办的那套翡翠头面就不错,照着给我来一套就好了。”
杜妈妈神情一怔,大概是没想到向来温和有礼的大小姐会直接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竟不知该接什么好。
不等她反应过来,唐芙已经让人送客了。
长公主一直很注重养生,向来早睡早起,从不耽搁,这日自然也是一早便起来了,让周妈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见面礼,等着两个孩子来给她敬茶。
结果还没把傅毅洺他们等来,倒是先等来了一个下人。
这人特地赶在唐芙他们出门前来,一路进入公主府后直奔正院,在房中小声对长公主说了什么。
片刻后房中传来一阵笑声,长公主笑的前仰后合,接连拍了几下自己的大腿。
“这孩子,可真是……”
她笑的直喘,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可真是什么胡话都敢说!”
下人脸上也是隐忍的笑意,但不敢笑出声来,只能强忍着。
长公主让他退下了,等人走后一边擦着眼角笑出的眼泪一边道:“你说说他怎么能想出这种法子呢?竟然说……说自己是个天阉!”
周妈妈平素里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此时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想来是情急之下没有办法才说的这样的话吧?不然侯爷一个大男人……”
她说着停了下来,后面的话没再继续说。
长公主好半晌才止住了笑意,道:“我就说唐大小姐那样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因为他当初在未凉山上偶然救了她就对他以身相许,还主动给了庚帖让他去提亲……难道就不怕是他跟别人里应外合演了出戏吗?”
“原来是他用这样的法子骗了人家,才让人心甘情愿地嫁进来的!”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现在人是被他骗来了,可以后呢?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收场!”
周妈妈见她刚才笑的太厉害了,气息有些不稳,给她倒了杯茶,说起了另一件事。
“可若一直如此的话……您一时半会怕是抱不上曾孙了。”
长公主接过茶杯慢慢啜了一口:“这人哪,各有天命,我虽然是想早些抱曾孙,但也不能因此就插手他们小两口的家务事,回头弄巧成拙,让他们夫妻俩心生芥蒂,就算有了孩子又如何?日子不是一样过不好吗?”
她若真是那种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就给孩子施压的人,傅毅洺也不可能直到现在二十岁了才成亲。
说白了到她这个年纪,能看到曾孙出生是福气,但看不到那也是命,不强求。
对她而言,最重要的还是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孙子。
周妈妈见她自己想得开,也就不多说什么了,静静地候在一旁,等着傅毅洺他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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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下人离开后没多久,傅毅洺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