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郑忻峰转头看他,眼神茫然一下。
堂堂登峰郑总,一向欺负惯了小秘书的霸道总裁,突然就要落到这步田地了?
一片哄笑声中,曲沫伸手把他掰正,四目对视,翘着嘴角,歪着头看着他笑,“郑秘书唔嘻。”
这一声笑,毛骨悚然。
胡彪碇大概犹豫了五分钟,最后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江澈,开口说:“那你过去的时候,我也去吧?”
这是老彪最后的江湖了。
“你”江澈想了想,说:“那肯定啊。”
如果说江澈自己的运气槽,是一年一爆,其他大部分时间,他都辛苦而倒霉的话,那么老彪的运势,就真的有些邪门了——尤其在那些他完全不懂的领域,当他瞎逼乱搞的时候。
而关键在于,除了大海,海贼胡彪碇其他几乎什么领域都完全不懂。
这就很可怕了。
大事带着他,基本就跟随身带着三炷香似的,到哪哪冒青烟。想想,也是时候让帝国主义见识一下了。
老彪高兴了,既踏平了沪市,驾临了港股之后,终于一天,他这个曾经海边的讨海汉子,不识字的渔家人,要过海,去踩一踩伦敦金属交易厅的地板了。
都说音乐无国界,口哨,应该也没有吧?
酒足饭饱,月在夜空。
有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简单、直接、粗暴地运用“先知”能力去欺负人,去做某件事了。
多久呢?忘了,总之一点不会尴尬,想起来就很爽的感觉。
江澈主动举了啤酒瓶,一轮又一轮碰下来。他喝得有点多了。
一行人按原先商量好的,穿上外套,驱车往沙漠里稍微走了一段,然后下车,在不远地距离内散开。
沙漠里的星和月似乎都分外的明,分外的近。
沙丘有脊梁,阴面漆黑,阳面月光满地,映出来漂亮的纹路和成串的脚印。月光凉,星河在头顶。
背靠在江澈背上,林俞静仰头看了一会儿星空。
“江澈。”她说。
“嗯?”江澈转头。
林俞静转过来,平静喜悦,而温和自然地,把嘴唇印在江澈的唇上,就这么印着几秒钟,也不动。
等到发现江澈试着回应,她又逃走。
一直以来,江澈都无奈于这一点。他试着总结归纳,把林同学的吻叫做“逃跑式亲吻”,亦或者“猫的kiss”。
她乐此不疲,常常主动,但总是撩拨完了就跑,然后得意于自己的轻快敏捷。
甚至每次逃跑的时候,她都还会用牙齿轻咬江澈的嘴唇
那种牙齿力度不轻不重,带着明显的痕迹和压迫感划过嘴唇的感觉,总是让江澈既满心悸动又徒留无奈。
“亲亲你。”转回去,把外套裹紧,林俞静几息看着星空,难得地,有些多愁善感说:“所以,你以后又要跑到国外去了吗?是会经常去吗?
江澈,我都才刚追到深城。”
“不是啊。”江澈也看星空,说:“会偶尔去几次,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很希望你也一起。”
“真的啊?”林俞静语气里有些欣喜。
“当然真的啊。”江澈说:“前阵子深城市政府领导找我谈,让我考虑把宜家总部放在深城,如果你喜欢这里,我想我们以后可以早起一起上班,下班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