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借着她这个样子,她正好要实行她真正的大业——打猎、卖肉!
在当下避开村里人目光和猜疑的最好方式,就是她借着生病,躲在家里不外出,也尽量避免别人的再探望。正好,从现在开始到过年的这将近十天里,是真正的农闲,绝对不会再有大家集体下地的事。
所以,陈妈妈对外的那一套说辞,其实还是蒲苇教她说的。
大家一听这样,就觉得蒲苇可怜。谁能想到这么能干的姑娘,能突然就被吓成这个样子啊。但考虑到她的情况,大家都没觉得不对劲。
一时间,倒是有不少人过来看她的。来的,基本都带着点东西。条件好的,拿着鸡蛋,红枣什么的,条件不太好的,则拿点米、红薯干什么的。
礼轻情意重。
各家都不宽裕的现在,能出手的也只能是这些。
等下午的时候,久久没有再出现的林小双竟然也来了,带了一小碗的红枣过来。
见了蒲苇,她就开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啊?”
她的眼中,依旧有着真诚的关切。
蒲苇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没事的,养养就能好了。”
“那得养多久啊,你看看你,这瘦得也太厉害了。”
林小双坐在她床边,盯着蒲苇是瞅了又瞅,然后鬼头鬼脑地往外面看了看,见门外貌似没有人站在那偷听的样子,就赶紧小声问:“是不是你婆婆对你不好,没给你吃的?”
蒲苇哑然失笑,“你怎么会这么想?”
林小双又抹了抹眼角的泪,继续小小声的。
“你前面那位,你婆婆就对她不好。”
所以,这是有黑历史了,就容易让人往坏了想。
但蒲苇是不能睁眼说瞎话的,尤其她中午又刚刚被两颗鸡蛋给额外照顾过。
“她对我挺好的,看我病了,还煮鸡蛋给我吃呢。”
林小双特诧异,“真的!没……没看出来啊!”
很明显,如陈妈妈所说,杨晓娟的事,让她这恶婆婆的帽子,基本是很难摘下来了。
蒲苇也没刻意帮陈妈妈说好话。
因为,时间会是最好的镜子。一个人到底如何,靠说是没什么意思的。时间长了,谁是什么样,大家自然就清楚了。
这婆婆未来会是如何发展,就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现在,蒲苇也只会实话实说。
“反正,她对我还行。就是我自己不争气,一想起那打铁的,心头就冒凉气,夜里就睡不着。”
林小双皱起了眉头,想了想之后,安慰蒲苇。
“判官大人你听说了吗?你别怕,我们这一带,现在有判官大人管着呢,谁敢使坏,判官大人就会去教训。应该不会再随随便便挑人的毛病,抓人去斗了。
你啊,赶紧放宽心,好好养着,争取早点好。我还等着你好了,早起教我练拳呢。”
蒲苇笑她,“咦?你现在有胆跟我学了啊?这是真的吗?”
林小双就不好意思地微微垂下了脸,瓮声瓮气地回着,“之前陈武要养病,需要我照顾,就一直没抽出空来。”
但事实真相呢,是她的婆家人,根本就不许她过来。
她今天也是听别人说,蒲苇病得厉害。她坐不住,就壮着胆子,偷偷跑过来看了。
蒲苇看她的样子,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