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了?
为什么啊?
“你快放开我……”她挣扎。可越是挣扎,他反倒是抱得越紧了。
她都快要抓不住鱼了。
“鱼!我的鱼!”她急得直喊。
那鲜活的大鱼本就滑溜,被两人一挤,到底还是从蒲苇的手里跳脱了出来,使劲往旁边一蹦。
“哎!我的鱼!”
蒲苇急眼了。这可是她废了好大的功夫,在水底下抓住的!
明明到手的食物,她怎么可能会让它逃脱呢?
她运气,要对男人来硬的了。
食物当前,什么都得靠边站!
可男人以略略哽咽的口吻,突然在她耳畔低语:“你刚刚吓死我了!以后,不要再到水里了!再也不要到水里了!”
她一愣,灵光乍现间,突然就有些懂了。
远处,那一尾被她给好不容易逮住,又侥幸逃生的大鲤鱼摇摆着青灰色的尾巴,越逃越远,而她怔怔着,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最后,将自己的下巴,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是哭了吗?”她小小声地问。
“没有!”他猛地扬声反驳,粗声粗气的。抱着她的双臂,更是一紧。
她蓦然一笑,在看到远处的那抹青白色彻底消失在水中后,轻轻闭上了眼。
算了。
而他就那样抱着她,也沉默着。
一下间,拥抱着、紧贴着,双双浮于水中的两位,静谧美好地宛如两尊游离在时间长河之外的水妖,在无声深处诉说着某种流传自上古的永恒。
但,陈妈妈的到来,无情地打破了这一幕旖旎。
陈铁牛一家,也是如此。
可蒲苇睡不着啊。
她饿啊!
她才反应过来,农闲的时候,家家户户基本一天就两顿饭,晚上是没有的。
所以肚子里没有半点存货的她,简直是饿得抓心挠肝。终于盼来了回家的陈道南,就像是盼来了血亲,急急忙忙下床迎去。一等他推开自个儿房门,就直接往他怀里扑,发了狠劲地去抱他,把陈道南给抱得,硬是血气上涌,差点又要流鼻血。
怀里的小女人还娇娇地抱怨:“你怎么才回来,我可想死你了。”
这股热情劲,烧得陈道南心头鼓胀,感觉快要爆了。
他抖了抖手,不习惯,也是颤抖着,悄悄地往她的腰部摸去,想回抱她。同时嘴里沙哑地回她,“我……我……我……”
却我了个半天,说不出“也想你”这三个字。
这个内敛的汉子哦!
好不容易大掌终于搭上那细瘦的腰了,却被她给猛地推开了。他心弦一颤,惊得赶忙收回了手,怕是自己唐突了她。
她却说:“我快饿死了,你快给我弄吃的吧。”
一听,就知道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所以说想他,估摸是想着他给弄吃的吧。
黑暗中,他摇头失笑,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可还是马上冲她应了好。
然后,又得去管老娘要钥匙,又得生火做饭,抽空还得打理自己。全部折腾完,已是月上中天。
躺在床上的蒲苇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忍不住快慰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可算是有点饱的感觉了。
她好奇,“今天怎么舍得让我吃那么多啊?”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