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呆会儿要叫啊。”他冲着蒲苇,目光闪烁着,含糊其辞。
“叫什么?”她从啃红薯中抬起了小脸。
他不敢看她,脸热得厉害,“就是……就是女人在床上的动静,就是……就是和男人的时候,那个……睡觉……要叫,要……”
他越说越热,越热就越是不自在,最后闷声问:“你妈有和你说过吗?”
她转了转眼珠子,试探着问:“是女人被男人压着做运动,然后嗯嗯啊啊吗?”
他大松一口气,立刻点头,只觉得这个比喻,实在再精确无比。可一点头,他又觉得不对劲。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能说出这话吗?不过转念一想,兴许是丈母娘教导有方呢?
可她又说:“这个简单,我会!”
简单?
他立刻心头一沉,想起她以前是个傻子,莫非她当傻子的时候,被人……
“我都听过好多回啦~”她大大咧咧地继续道。
他这心,就跟被按下的葫芦似的,瞬间又飘了上来,稳了。
然后,他忍不住抬手,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
媳妇儿说话这么大喘气,差点没吓死他!
“现在就开始吗?”她问。
“不了,等你吃完吧。”
但计划没变化快。这次特意放大了听觉的他,在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后,赶紧飞身把柴油灯给吹灭了。
可不能让老娘看见媳妇儿在吃红薯的样子!
而且,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赶紧结束吧。所以,他飞速上床,窝在了床脚,低声让蒲苇开始叫。
这对蒲苇来说,的确是小菜一碟。
末世年代,朝不保夕,男男女女看对眼就滚在一起的,多得是;为了食物,做皮肉生意的,也多得数不清。因为条件有限,多得是稍微挡着点就开始办事的。自然,露天办的,也不是没有。
所以,她其实非但听得多了,也见了不少!
这事儿简单!
她心里想着,一开口,就“嗯嗯啊啊”了起来。最开始若说还有点生涩,后头回忆着记忆中的那些,就叫得非但特是那一回事,且一叫,百转千回的,那个缠绵、那个勾魂的啊;叫得黑暗中,陈道南起了一身的火。年轻的血气方刚的本就经不得刺激的身体,一下就有了反应。
且,她越是叫,他的反应就越大,差点绷不住,就要从床尾爬下来,干脆夺门而逃!
而这一切,蒲苇是不知情的。
她把这当成了一个游戏,叫几声,就低头埋在红薯里,深深地吸一口,再呜呜地蹭蹭,然后嗯嗯着咬下一大口,含在嘴里,继续呜呜咽咽地细细品味着,时不时再大声吧唧一下嘴。
如此,声音特效有了,吃的也不耽误。
嘴里那个甜的呀,心里那个暖的呀,让她一下美得不行。
陈妈妈知道这二儿子素来爱闲逛,各个村认识的人不少,要说杨胡村真的来了那么一个人,也是保不准的。
那就赶紧去请吧。
陈道西负责带路,陈道南则紧紧跟上。因为心里担心,走了没多久,他干脆催促起了自家二哥,最后是双双跑到杨胡村的。
这把陈道西给累的,到了地儿之后,直喘气,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再用谴责的目光瞪着小弟,心里不爽地想:不就一个女人嘛,至于这样吗?
而陈道南是习惯了部队时不时的搞拉练的,到了地儿,匀了匀呼吸后,就隔着篱笆院墙,开始叫起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