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干活啊,你来干什么?”
这么问的时候,蒲苇已经犹如猎豹一般地冲陈武扑了过去。陈武下意识提起了手上拿着的弓箭,却被蒲苇给一掌拍飞,然后她的另一只手,化作拳头,狠狠揍在了陈武的腹部。
这一拳,用足了力气。所以陈武一下觉得腹部绞痛得厉害,忍不住弯起了腰部。这一弯腰,因为他后面背着一个林小双,当下重心不稳,头重脚轻地就要往前跪。
蒲苇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拽住了筐的边沿,不至于让林小双跟着滚出来,滚到山道两边。但这一下,她却遭了陈武的黑手。
陈武要杀人,家伙事是带足了的。本来万无一失的事,突然被蒲苇给撞见,蒲苇又是他最恨,也早就想杀之而后快的人,所以他跪了地,因为蒲苇硬生生拽筐的举动而有了缓冲余地之后,立刻拔出插在腰侧的小刀,冲着蒲苇的小腿,就是一刀。
蒲苇疼得肌肉一紧,小脸也跟着微微扭曲了一下。在陈武打算来第二刀的时候,她抬脚,就是狠狠一踹,硬生生踹出了“嘎嘣”声,踹得陈武那一手直接骨折,小刀也被踹飞了出去。
她拽住林小双的两个肩头,将她犹如拔萝卜一般,从那筐里拔了出来,放到了一边,那头,冲着重新摇摇晃晃想站起来的陈武,就又是连着踹了两下,最后,再用一个手劈刀,将他硬生生给劈晕了。
然后转身,她重新跳入她刚才跳出来的丛林。窸窸窣窣地过了一阵之后,她才背着竹筐,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出来,来到了林小双的面前,将那绑着她嘴的布条给解开了,顺带拿掉那塞在她嘴里的破布。
“说吧,怎么回事?”
她坐了下来,在黑夜中,撕了自己的裤腿,从竹筐里摸出事先准备好的,以防万一用的刀伤药,凭着感觉,往伤口处撒。
那头林小双激动地够呛,正事顾不上说,不是哭着冲蒲苇道谢,就是问蒲苇要不要紧。
“没事。”蒲苇大大咧咧的,“就是被扎了一刀,没什么事。你赶紧说一说,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杨老大夫突然过来拜托她,请她帮忙给他弄点做好的野物,最好能有个六七只,他要寄到外地,这个时候,她还真不能在这里。
现在村里风声挺紧,刚死了人,大家都挺警觉,照理,她根本就不该摸黑上山。就连家里的打猎一事,她都和婆婆他们说好了,在那案子没破之前,就暂时先给停了。
但杨老大夫面子大啊,她从他那儿得了不少的好药,以后又要靠这位医术牛人给自家男人,乃至自家老爹看病,他求到她这里来了,她哪能拒绝?!
只是靠正常的白天打猎,她肯定是打不到六七只成年的野物的。因为山道附近,可以说是基本上没有野物出没了,早就被村里人给惊得都往深处跑了。
所以,她只能再度摸黑出来,打了猎物,再脸皮厚一点,大大方方地在白天出来。反正,她咬死了自己运气好,箭法高超,村里人不认也得认。
但没想,她找了靠边的一个安全地正歇息着呢,就碰到了“吭哧吭哧”,喘着大粗气上来的陈武,又看到了筐里被绑的林小双。
没的说的,赶紧跳出去救人吧。
于是,就有了上述的一幕。
等听完林小双断断续续的叙述后,蒲苇在心里大概有了底。
没想到,这陈武还真是有胆,杀了一个,还想杀另一个。可惜,他碰上了她。这份胆气,注定只能到这里了。
她站了起来,拿出自己筐里的稻绳,先把陈武的手脚给绑了,然后拿着砍刀,就近砍了一个长长的树枝。
将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