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被驴踢了?”叶初泽瞪圆了眼睛。
那个地方的分公司……不是,墨西哥有席家的分公司吗?这份军令状约等于如果崔斯塔他拿不到标王,那么他就自动放弃国内的势力,转而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白手起家建立分公司。
四舍五入一下,失败了就放弃席家下一任家主继承权?
叶初泽:“他是想开了,还是终于被老家主给逼疯了?”
“你说呢?”默默听着两人分析的席尧掀了掀眼皮,目光落在人模狗样的同胞兄弟身上,落定结论,“显然是快疯魔了。”
努力了近二十年的目标要拱手让人,换做谁都得疯。
叶初泽二人心中一凛,暗自提高了警惕,拿下标王不算什么,竞标会之后……才是真正决定胜负的时候,可千万不能阴沟里翻船了啊。
崔斯塔似是发现了他们打量的视线,嘴角微微一勾,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竞拍会之前还有一场小型的慈善拍卖会,席尧懒得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赚名声,便没有掺和进去。倒是崔斯塔一副饶有兴致的神情,一连拍下两样拍品,一张古董字画,和一件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青铜器。
转眼拍卖会就过去一大半,到了最后三个拍品的时候,席尧心中一动,举起报价器拍下一个仿制的栩栩如生的香囊。这香囊倒不是什么古董,只不过是一位继承了古法刺绣的大师生前的最后一样作品,因此在大师逝世之后,她的作品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但是布料针线这玩意儿又不耐收藏,过个百十来年可能连线头都找不着了。
即便是慈善拍卖,那也得拍喜欢的东西回去不是?
在场的各位老板都是听说过席尧有个未婚妻的,尽管心里也在想着这一任未婚妻不知道能撑多久,至少明面上都纷纷投来善意的微笑。
年轻人嘛,他们都懂,谁不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呢?
不过看样子席九对他目前的未婚妻挺满意啊,竟然花五十万买一个根本没什么用的香囊回去,唔,他的那个未婚妻好像是……林家的?
“未婚妻?就那个姓林的小丫头?”崔斯塔轻声冷笑,他才不信席尧会对那种典型的大家闺秀动心思,只觉得这小子做戏的本事真是一年比一年高杆。要不是知道他席九是什么样的人,还真要被他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骗过去。
席尧会真心喜欢一个人,在这要命的当口?哈!别逗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