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看到一群人在盯着他们两人看,他板起脸:“我准备回去了,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跟我一起回家吧。”
“哦,行叭。”
顾廷笙转身过后,宁宁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回头看去,只看到顾廷笙刚才出来的房间里,一角月白色旗袍飞快消失在门口。
宁宁到了车上还在沉思,顾廷笙见她半天不说话,问了声:“怎么了?”
宁宁回神:“就是刚才……我不是要询问你的行踪啊,就是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女人?穿着月白色的旗袍。”
她这么一说,顾廷笙就知道她问的是谁,他开始看她的表情,确实没从那双眼睛里看到类似吃醋的情绪,他说不上是该先松口气还是先难过一下,沉默了片刻,慢慢说道:“我想你问的是宋幼瑜吧?”
“宋幼瑜……”宁宁微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脑子里灵光一闪,终于想起这个人是谁了,震惊地指向车窗外快要消失的细雨楼,“那个什么鱿鱼……不就是于静海的骈头吗!”
前头传来“噗”地一声疑似喷笑的声音,宁宁狐疑地看过去,就看到罗汉一本正经地看着前方,仿佛他什么都没做。
顾廷笙也默了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只憋出来一句:“不要说脏话。”
宁宁龇了龇牙:“又不是正儿八经娶进门的,于静海那厮连名声都吝于给她,可不就是老……情人吗?”
关于于静海和宋幼瑜之间的往事,以前的宁溪也知道一点,立刻想到某种可能:“该不会是于静海看上顾家的什么东西,所以用出了美人计了吧?”
“不是,你怎么想到这方面去了?”顾廷笙失笑,“美人计虽然有效,但那绝对不包括我——这是整个荣省众所周知的事情。”
以他的身体状况,谁要是给他送女人,十有八九会被人以为要害死他。于静海固然是有将顾家产业占为己有的心思,但还不至于使用这么粗鄙的手段。
宁宁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往他下半身移,面色一派正经严肃:“那她过来是?”
“是为了天乐赌场。”顾廷笙对他今天的目的直言不讳,这让车上的另外三人都很惊讶,只有宁宁知道这人内壳里芯子都换了个,她的表情是装出来的。
说起赌场,宁宁大约有个印象,似乎于静海攀附上石田彰就是与一个赌场有关,算一算时间,应该就是这件事没错了。不过她又看了一眼顾廷笙,这人毕竟是重生的,如果天乐赌场对于静海当真万分重要,想必顾廷笙不会轻易拱手让人。
顾廷笙又与她说了一些话,大致是于静海三天后要以赌局确立赌场的归属,他还特意提出这一点让宁宁不要掺和进去。宁宁当然不会管,哪怕现在这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她也不想上赶着掉马。
此时一口答应下来的宁宁并没有想到,这世上有一种事,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
“宋小姐。”
刚踏进家门,恭敬的呼唤后,管家走上前来帮忙取下女人手里提着的袋子。
宋幼瑜目光往他身上一落,淡淡道:“先生呢?”
“先生有事要忙,说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宋幼瑜点了点头,不再追问,她自然看得清管家眼睛里藏得极好的轻蔑。在于静海身边这些得力属下眼里,她不过就是于静海手心里的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玩物而已。
以往她并不在意,甚至还会冷不丁给这些人使个绊子,然后在暗中看好戏,但今天她实在是没心情玩些无聊的游戏,越过管家往屋里走去,脚步似慢实快。
她把自己关进房间,凝神静气专心在心里呼唤:“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