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从拿着一本意林故事书,从思慕琴行里走了出来。说起这思慕琴行吧,她其实是来碰逢双月的,只是没碰到,碰到了又没勇气面对。
从上个月6号开始,她在每天的四点多到思慕琴行里,都见到一个男孩子在里面弹钢琴。这个男孩子甚至会用钢琴演奏《诗经》里的歌和词。每次看他弹奏的时候,他的表情特陶醉,她几乎是有一种错觉,他演奏的时候,任何的打扰都是冒犯。
他弹钢琴特别的温柔,好像钢琴就是他。
在彩霞下,许从回头看了一眼思慕琴行,然后她就和程绵绵边走边说边笑,往前方走去。
许从眼看四方,何宇镗的脸却又上了她的脑海里,她闭眼是他,睁眼看到的也是他。他的歌声和琴声仿佛一天二十四小时在耳窝里自动重放。这,有毒。
她想她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逢双月没勇气去见,许爷爷又撑不住了,估计是要回河底市了。
她唯一遗憾的是,她没勇气去跟他说,她对他有特别的感觉。她曾无数次的偷看他。如果给杨六安知道了,肯定会笑她小小年纪,懂什么是爱情吗?这根本就连早恋的谈不上。是的,杨六安怕她在一堆男孩子中吃亏,就天天灌输她思想,说什么女孩子不要早恋,二十岁之前不能谈恋爱。
忽然,透过一条小巷,在另一条街上,闪过了何宇镗的身影。
许从指着那个方向:“师兄哦。”
“真的?”程绵绵高兴的说道,“那我们去追吧。来一场偶遇。”
这时,在那街跑过了一个很甜美的女孩子,大喊道:“宇镗,等等我嘛!”
许从愣愣的看着那巷子,原来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真是自作多情啊!算了,还是算了吧?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是啊,这就是小说书上说的——未得恋就已经失恋了。
大概这就是天底下最心塞的事吧?
“他好像有女朋友了。”许从说道。语气间,没有失落,只是平述一件事而已。是啊,年少不识愁滋味,何必强装愁?但是她是真的有三分愁啊。
“那有什么?这些三天两头就又分手了。我们追。”程绵绵一定是要见到那师兄。管他的,等他们过两天分手了,许从就可以趁虚而入了。最重要的是,许从这样就会留在这里,不再提离开的事了。
于是程绵绵拉着许从的手,跑进了小巷。她想要穿过小巷,直接追上去。
“诶,豆豆说不可以走小巷的。那不安全。”许从犹豫地说道。这小巷挂着一个“bar”(酒吧)的牌子,都没有人走的。
这边说,那边就看到了在一个角落站着几个很是年轻的男孩子,穿着一身的“潮服”。
程绵绵一时没留意,撞上了一个男孩子的后背。
那男孩左边耳朵戴着三只耳环,转身回来看着许从和程绵绵。他身上穿着一件破洞牛仔裤,年纪大约是二十来岁,比其他几个男孩子要大一点,看起来是经常流连酒吧的人。他的右手拿着一个啤酒瓶。他的名字是李逸轩。
那几个男孩子看到许从和程绵绵,吹起了口哨。
“妹妹,我们一起进去玩玩吧。”那李逸轩搂着许从的肩膀说道。
许从斜眼看着那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她想扳断它。
她很强的,所以她闯祸了,就在六月底。她跟杨四言到台湾抓一个贩毒的红通分子,结果那个红通分子色眯眯的天天晚上跑夜总会。
许从建议直接抓人。但是杨四言说,要引出红通分子的上线。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