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你,还是你们的哨所呢?”
邦妮这会清心咒已经在脑子里滚了三遍,整个人都呈现出一股看透世间的花魁的感觉。
“当然是为了我,不然……”
“那我走了。”
邦妮想也不想,推开了索哲,迈步往前走。
“喂!我还没说完呢!怎么走了?那不成你想留下来,还是因为我们的哨所吗?”
索哲的声音远远的,邦妮似乎没有听到一样,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他甩手把军旗插在了邦妮的面前,低头问道。
“奴家即使留下来,也是为了你么你的哨所……”
邦妮水蛇一样扭了一圈,仰起头,捏住了索哲的下巴,声音冷冷地说道。
“里面的吃的。”
她猛地转过了头,朝着哨所的方向走了过去。
嗯,临走的时候,头发甩了索哲一脸,还挺疼的。
“女子见过三位,不知贵地可否给我一席之地容身?”
邦妮慢慢来到了哨所的门前,轻轻福身一礼,朝着三个方向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里还带着笑意。
“奴家走南闯北,就靠着舞技过日子,如果不知道看着奴家的眼睛在哪,说不定没走出鹿雪城,就直接饿死了呢。”
邦妮的声音柔柔弱弱的,腰肢也劲量避免了僵硬,让自己看上去弱柳扶风一些。
然而弱柳扶风的感觉没太做出来,险些中风的感觉倒是有了不少。
——她之前的近战技术都是用来锻炼的,虽然短时间内的锻炼不算太多,但也够她用的了,所以柔软这件事实在是离她太远。
“可是,舞技?我觉得是武技才对吧,你这丫头,不是鹿雪城来的,是杀戮之都的刺客才对吧?”
另外一个声音慢慢响了起来,比之前的那个清亮了不少。
在格里斯的语言当中,“舞蹈”和“武术”是发音完全不同的两个词,所以区分起来还是挺明显的。
“可是,如果奴家不会用刀的话,也是走不出鹿雪城,就要死掉了呢。”
邦妮抽出了一块手帕,挡住了脸。
“嘤嘤嘤……奴家,奴家一个弱女子……在这么乱的死道理,想要自己活着,没有个一技之长,不是让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下了?”
虽然看上去邦妮实在是楚楚可怜,但是手帕上的泪水全是她直接掐诀召出来了,而在内心世界里——
安倱:“呕……”
邦妮:“去一边去,你以为我愿意啊?”
“倒也是个有趣的女娃娃,不过你是怎么到我们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来了?不嫌弃我们吗?”
邦妮那边还在跟安倱吐槽,那边的第三个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奴家,奴家也是没办法了啊,这才想要到格里斯来投奔亲戚,谁知道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却一个人都没看到。”
邦妮微微颤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汹涌,然后用娇嗔的语气把这句话说完了。
安倱已经在她脑海里打滚了,几乎快要从匕首里面跳出来大笑了。
“投奔亲戚?那你算是来错地方了,我们……”
第二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不过话刚说了一半就被第一个人拦住了。
“你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呢?老二问你是不是杀戮之都的刺客,你说你怕被人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