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却偏偏不让你如愿。”楚源淡淡得答道,“就依八王爷的话,把这些人都押下去,让理监局的人仔细盘查,把他们的嘴都给撬开,定要给朕问出个结果来。”妃子们都忙着打理,命人把这些东西都撤下去。
宁妃李妃和一众妃子都说了好些话,故意撇开了这件事不表,宴会经历场高潮,就此匆匆收尾,大臣们都跟侍从出了宫回去不说,人群渐渐散去,一截新月凉如水,楚源觉得面上似乎沾了霜气,更深夜重,又吩咐人行得快些,倚在步辇上稍稍眯了会,一路上无话,强乐之后便觉精神索然无味。
宁妃也被人扶着坐了轿子,回了自己寝宫,见宫女稍有倦怠,本就心情极度不爽,借此大发了脾气,没想到那楚源如此包庇那个女人,婢女们都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行事,借机躲之不及,只有心腹婢女思琪着人端来花水,红盈盈的一盅,玲珑剔透的碧水冻石杯子,精巧可爱,宁妃刚发了通火,半倚在厅内的一张贵妃榻椅上,只觉口干舌燥,接过来不说,那思琪又眼色几个小丫头给宁妃捶腿捏肩。
“这是今年新出的玫瑰露泡的水,奴才还私自掺和了些梨汁山楂,润肤生津。”宁妃听着,那花汁甘甜可口,香滑无比,气也渐渐消了。思琪继续投其所好“这玫瑰露虽是个小事,但是王亲自遣人送的,不比其他宫里的月例奉茶,可见王对您还是上心的。”
宁妃半闭着一双妩媚的眼睛,思琪轻轻摆了摆手,珠帘轻晃,只剩下思琪一人,蹲下身子给宁妃一搭半搭地捶着脚,那宁妃见人都出去了,方才慢慢开口道“安澜那贱人就这样轻易脱身。”
思琪停下来说道“回宁妃的话,那安澜不是被关起来了,这案子还在审理,我们只需派人稍作手脚,那她可就永世不能翻身了。”思琪这样冷静地说着。
宁妃倒掩着嘴笑了,“你是说”用手指甲娇嗔地点了一下思琪的脑袋“你这样古灵精乖的。”
又低声询问到“这件事其他人你可处理干净了。”
思琪复又捶着,自信地说道“娘娘请放心,其他人的嘴思琪已经封死了,绝对不会走漏一丝消息。”
宁妃这又高兴起来,端起紫檀木案板上的冻石杯子,细细喝起来。宫外庭中夜色墨一样的浓,浓的晕不开,什么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