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七宝玲珑簪子扔在地下,呵斥起翠儿来,这些女婢个个都不能揣摩到她心里的意思。
心腹思琪送信却还没回来。
原来她见宫里出来这样丢人的事情,想借父亲的力量,在前庭敲打施加些压力给楚源,让他也收敛些,于是亲笔写了家信,加了玉佩作为信物,命思琪偷偷地送出宫外,送到父亲宁客道的府邸里。
前庭后宫私偷信件可是有违宫规的,但是宁妃占着自己掌管后宫事宜,所以不太放在心上,加上对思琪的谨慎行事是有所信任的,所以此事交给思琪去办。
思琪并不是普通寻常的宫女,而是宁可晴昔日在闺房中的贴身丫鬟,和宁可晴几乎是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可以说和相府关系紧密,对相府也十分熟悉,是可以信赖托付的娘家人。
但是天已经见黑了,远方的乌雀南飞,乌鸦驮着夕阳西沉,各个宫中也已经开始掌灯了,思琪还未见踪影,宁妃的心里很不宁静,右眼皮突突地直跳,寝宫里烟香燃烧地直教人胸口闷闷的,宁妃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叫人在宫门外守着,一有什么消息就立即来报。
勤勉殿的附殿里,温泉池中楚源把安澜抱在怀中,安澜贴着他的胸口,已经泡了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她沉静纯美的睡颜,静静地躺在楚源的怀中,像抱着一个舒服的人形抱枕一样,烧也渐渐退了,体温恢复到温热的正常的温度。
楚源想把她抱起来,站起身来,一身湿透的衣服,素锦的白梨寝衣将二人的身材都无比完美地勾勒出来,紧紧地贴着肌肤,有一种迷人的诱惑。
幸好此时宫殿中只有这二人,楚源伸手拿了件绣花的毯子将安澜包裹好,严严实实,此时的大动作让睡梦中的安澜惊动了一下,她柔柔的喊了一声“阿奴呵。”带一点嗔怪的俏皮。
令楚源全身一震,几乎要把安澜摔下地上,这个名字有多少年没有人再叫过了,除了她,除了母亲,不会有人知晓他的小名,即使知晓,也从未有人敢如此大胆地叫他的小名。他突然心里受了震动,竟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反手将安澜接住接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