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业成伸出手中折扇将鸩娘拦住。“姑娘止步。”低沉有力的声音。
鸩娘面有愠色的看着宋业成“你还想怎样,想让鸩娘再报一次官吗?”
宋业成走到鸩娘前面,谦然有礼拱手说到“久闻烟都鸩娘盛名,一直无缘见面,今日得偿所愿,有幸相见,只是不知姑娘为何如此针对宋某,不知宋某何处得罪了姑娘,还请姑娘明示。”
那鸩娘冷冷的笑道,与刚才的惹人怜惜的样子判若两人“公子勿要自作多情,我与公子素昧平生,鸩娘无需做出陷害二位的事来。”
朱晨上一步拦住她两“姑娘留步,把话说清楚些再走。”
鸩娘伸出手掌就向朱晨袭来,朱晨没料到这女子竟还会武功,轻点脚掌一翻身,出手迎击,互相比起招式来,那鸩娘力气虽小,身姿矫健,出手疾如迅风,招招点到致命之处,幸好朱晨的功夫不差,两个人你一招我一式的打斗起来,那丫鬟也加入,帮助鸩娘缠着朱晨。
鸩娘突然一转肘底,寒光一闪,从袖口里现出一柄匕首来,直刺宋业成的心口,宋业成一个猝不及防,连连后退,那鸩娘只是想吓唬一下二人,虚招一晃,便脚底生风,脱身而走,丫鬟见主人走了,也无心恋战,收了招数便跟上。
朱晨还要去追,宋业成已经拦住他。展开扇子,宋业成面色沉沉,眼神迥然,“这女子,想必不仅是烟都的花魁那么简单,你去仔细查下她的底细。”
月色朦胧。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城西的一处别馆里,曲水临觞,回廊往复,庭院深深,正厅里正中央的海青石长桌上放着铜案,案上摆着天青色裂冰纹的耳杯和一壶高颈成套的酒壶。还有各色各样的重阳糕点。
楚风一袭懒懒的白衣,衣着如雪,发黑如墨,长身玉立,流畅而华美。微仰的脸棱角分明,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却如深海般难以揣测。
旁边跪坐的侍女低首敛眉,素手浅执酒壶,浸在湖田窑产的天青莲花式温碗盛有的热水中,器身的花纹状似未盛开莲花,线条温柔婉约,高雅清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