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一片,升起浓烈的血腥气味,显示出刚刚是一场激战。
李将军和李邻、楚风、安澜此时都赶忙跳下马,向楚源伏地请安,李将军和李邻惶恐十分地说道“臣等救驾来迟,令王上受惊,罪该万死。”楚源吃痛,脸上都是冷汗,强忍住的说“快免礼。”
四人赶忙七手八脚地扶着楚源到边上树荫底下坐定,看他的伤势如何。楚风小心揭开楚源被熊爪抓裂的裤衣,见血迹斑斑,仔细查看了伤势,幸好不是很严重。李将军和李邻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邻自腰间包内掏出金创药来奉上,楚风示意安澜接过来给楚源上药,安澜只得听话地接过来,其实她顶怕这种血啊伤的,小心倒出小瓶中金创药的紫色粉末在楚风的伤口处,那楚源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哼,看着安澜低头给他上过药。
这时又看了看楚风的袍子下摆,用眼神示意着楚风。楚风会过意来,自己不得不撩开袍子下拜,露出白绢的衩衣,狠下心撕下一大条来,这衩衣已叫他撕的不剩多少了。谁叫他耍帅穿着袍子来打猎,楚风见这款限量版黑色经典锦袍是彻底毁了,恨不得当下就把楚源给掐死。
递给安澜,安澜给楚源包扎了伤口,真是现世报,安澜一边窃喜,一边暗暗用力,低头扎好了伤口,楚源痛死,知她是在报之前的私怨,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李邻这时忽然觉得自己右手上一阵锥刺的火烧般的灼痛,原来他在危机之中,用力过猛,右手掌心被矛柄磨破,渗出殷殷血迹来。
那李邻年纪尚幼,只有十五六岁,但是已经是精通射箭骑马之术,面容清秀,英俊冷冽,眼神锐利,眉目间却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坚毅顽强之色,其智勇双全,当仁不让的本色已经可以从刚才救驾的举动中略得一窥,不得不令人感叹虎父无犬子。
不得不感慨这李将军平日对其的用心栽培训练。
安澜见其,不禁想起自己的小阿哥来,她本有两个疼爱她的哥哥,大阿哥严肃些,板板正正,说话正经无趣,总是满口的大道理,小阿哥则活泼些,总爱逗安澜笑,眉清目秀得就如这个眼前的李邻一般,但她晓得,他们都是真心疼爱和保护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