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一出门,他便一直心神不宁,提心吊胆的,直到她平安归来,一颗吊着的心,方才落到实处。
他再次停下望向门外,老远便听到她的声音传来,“凌霄,你给我站住!还跑!惹急了,晚膳不许你吃!”
他急忙迎了出去,问道:“怎么了?”
凌霄火急火燎地奔进来,大声喊道:“香秀,快,把药箱拿来。”
“斓儿!”楚昊三两步奔至门边,一把接住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身子,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就摔了一跤,蹭破点儿油皮,该死的凌霄,一惊一乍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想吓唬谁呢这是!?”她责怪道。
“我看看,摔到哪儿了?”楚昊急忙拉着她,上下左右地查看。
“…就手掌磨破点儿皮,看他大惊小怪的,真是莫名其妙!”她将两个手掌摊开给他看。
她就怕楚昊知道了,会不再让她出去,所以才一路追着凌霄,想要制止他,谁知凌霄跑得跟一阵风似的,她根本追不上。
看她两个手掌布满了血线和渗出的血珠,楚昊顿时心疼得不得了。
“疼吗?”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
“就这点伤,哪里便疼了?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哑声道。
凌霄抱着药箱,来到院中海棠树下石桌旁,将她拉过去坐下,“坐好,给你上点儿药。”
见凌霄肆无忌惮地当着自己面这样紧张着她,楚昊眉头拧了起来,脸上渐渐出现一丝怒气,咬牙道:“凌…霄!!”
凌霄理也不理他,揭开一个比拇指粗细的陶瓶,心无旁骛拉过她的手便要往上倒药。
楚昊一步上前,夺过凌霄手中的陶瓶,怒气冲冲地撩起锦袍往那桌前一坐,道:“这点事便不劳宗座您费心了,本王来便好,你还是好好思量如何偷出紫炎珠的事情吧。”
言罢,亲自给她上药包扎。
凌霄起身回头离开,嘴角渐渐扯起一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自从楚昊决定放弃凝恤丹治疗虫蛊之后,似乎有意无意地要将她推向他,他何尝不明白,楚昊是在往最坏的方向作打算。
这会儿,见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浓烈的醋味,便知道自己的方法是奏效的。
香秀将石桌上的药箱收拾了,问道:“王爷,晚膳是进屋用还是端到这里来?”
“端这里来吧。”
“是。”
她看着香秀的背影,忍不住问道:“我怎么感觉…香秀今日不大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他笑问。
“我怎么觉得她今日挺开心的,老是傻笑,往日眉宇间总是隐着一丝焦虑。”她摇头不解地道。
他笑而不语。
“你为何要凌霄去偷那紫炎珠?是有什么特别的用途吗?”两次听他提到紫炎珠,不禁问道。
楚昊收敛了笑容,淡淡地道:“紫炎珠本身有什么用处我不太清楚,但是我想借它替我办点儿事,斓儿,你收集的百草,都齐了吗?”
“正想同你说,我决定明日去旬州双峰寻找余下的草,那山大,除了六月雪,其他草也方便寻找,一举两得。”她斟了两杯茶,推一杯到他面前,自己捉了一杯在手。
他默了默,道:“后日去吧,明日我想陪你好好玩一日,后日再让凌霄陪你去旬州,有他在,我放心一些。慢慢找,不着急,找到之后,顺便去旬州游玩游玩,那里的景致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