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乐公主。”二人异口同声道,一同站了起来,昂首挺胸目不斜视,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一闹倒打发了些时间,偶尔有进城的人也只是普通的百姓,虽然每次长乐都是怀着期待的心情伸长了脖子去看,结果看清了来人是谁心里也不由得失望几分,不过又很快被自己不着痕迹的掩饰下去了。
正在长乐低头望着脚尖的失望之际,不远方传来了车轮辘辘的声音,还夹杂着马的嘶鸣声。
此时,那心心念念着林玉清的少女,却不敢抬头,数年不见,竟有些怕。究竟怕什么呢,也许是怕玉清哥哥忘了她,也许是怕他变得不跟她亲近,总之,一时间居然不知所措起来。
马车的声音愈来愈近,激的长乐心中的小鹿都快要撞死了。
“给将军请安。”
待马车近了缓缓停下,士兵行了个礼,长乐才缓过神来。
抬头印入眼帘的是一架金丝楠木车,其他装饰全无,只是边框刻着几道花纹,既不单调低俗又朴素低调。
马儿不屑的响鼻一声,这才拉回了长乐的视线。定睛一瞅,原来是当年自己赠与玉清哥哥的那匹骏白马,当时是死活不愿意跟着他,如今换了副样子,仍生着闷气,时隔多年还怪着自己呢。想着,不由得笑着摇摇头,紧张的气氛一时间放松了下来。
“你谁啊,站在这城门中间挡路,赶紧让开,敢耽误我家公子的好事,你可担当不起。”车夫小厮的嚷嚷道,一脸嫌弃,人小气势倒挺大。
闻言,俩士兵倒吸一口冷气,面面相觑,只能为这倒霉小子默默祈福了,敢这么对公主说话的奴才,他可能也会被记入史上第一奴才了。
长乐抬眼望去,虽是处于由低望高处的劣势,但这霸气侧漏的气场是从哪儿来的?
“听,听见没有啊,赶紧让开。”车夫小厮显然是有些怕了,说话也结巴起来,只是死撑面子,不愿被人看穿。
长乐眯着眼,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似是告诉面前这个无礼之人想活命就闭嘴,于是威胁道,“小函子,你就不怕,我把你五岁还尿床,六岁看姑娘洗澡的事情,透露出去?”
士兵听到公主一本正经的揭人家短,还带了十足的威胁味道,就忍俊不禁,憋笑起来。
“胡,胡说,我才没有干过这些!”车夫小厮恼羞成怒道,整张脸都红的出血。末了又觉得不甘心,于是反威胁道,“哪儿来的野丫头口出狂言,你要再不闪开,我就叫人把你送到地牢去,好好调教一下你!”
完了,这小厮估计是活不过明天了。士兵摇摇头,十分惋惜。
车夫小厮见状,以为自己威风大了,又添油加醋道,“要是惜命,就识相的走开,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与你计较,若是不想活命也可以,我立刻就打发你去地牢。”
长乐恬不为意,轻笑一声便道,“地牢?地牢怕是不敢收我,不过,你们丞相家的奴才可很是嚣张呢。”
一听到奴才二字,刚刚神气了一下的车夫小厮又生气起来,“死丫头,我才不是什么奴才,我是丞相府林玉清将军的陪读书童!”
“书童?书童也敢这么与本宫说话了,丞相府可真是给我父王一个大大的面子。”长乐此言一出,车夫小厮本还想说什么,突然怔住,“本,本宫?你到底是谁?”
“这是当今圣上最得宠的小女儿长乐公主。”士兵赶紧解释,这厮怕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了。
果不其然,车夫小厮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这也成为以后长乐经常取笑他的笑料了,不过这是后话了,若是当时就有人提醒他,也不会被公主笑话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