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将头探出栏杆,却看见楼下一个穿着湛蓝绫罗绸袍的少年男子拿着一把折扇托住女子下巴,轻浮之声正是从他口中传出,却见此人容貌倒也甚是清秀,只是清秀之中浸润了一缕淫亵,生生破坏了读书之人该有的纯净之质。
娇俏女子敢怒不敢言,只不停的将身子往后退,女子的父亲,卟通一下跪下地来,头重重的嗑在地上发出咣咣的声音,这男子一边嗑头一边哭喊:“公子爷,小的给您嗑头了,您放了俏俏,小的只有这一个闺女,欠您的银子,您再宽限几天,小的一定给您连本带利还上。。。”
那公子嫌恶的一脚踹上男子的身子,“本公子的身子也是你碰的?不想活了你!欠钱还钱,没钱还拿人抵债天经地义,赵三,给爷把那小娘子绑上带回府去。”
男子大惊,顾不上额头已见鲜血,嗑得愈发急促:“公子爷,求您了,小的只有这一闺女,您行行好放了她,小的来生给您做牛做马都可以,只要您放了她。。。”
那公子将折扇一收,啪的一声往那男子头上敲去,“让你女儿做本公子的侍妾委屈你了?这京城里有多少人儿想做本公子的侍妾本公子还不屑于收,你纯心不给本公子面子是不?”说完便凶狠的一脚踹上了男子的头,男子本就已经嗑得晕头转向再经这一踢,已然倒地不起,只见得额头的鲜血四溢甚是骇人,“爹”女子大急,飞扑过去抱着男子的身体,泪水不断的落在男子身上,男子却无声息回应,女子也卟的一声跪在地上,冲那轻浮男子不断嗑头,“赵公子,求求您,救救我爹,您不过是想要我去您府上,我去就是了,求您救救我爹。。”
酒楼的客倌们眼看着这幕却只装作不见,若音正欲起身,小小却一把按住了若音,低声说:“小姐,那人是右相的儿子赵显德,咱们惹不起。”说完便冲若音摇摇头。
若音看着楼下不停嗑头的女子,只觉愤懑溢满了全身血液,但又想到府中的将军和夫人,想想虽然他们不是自己的亲身父母,可是却给了自己比亲生父母还要亲的慈爱,更何况这份慈爱还是得知自己不是他们原本的女儿所付出的爱,自己一个人出事不打紧,却万万不能连累将军府,想到这,若音便低下头,不忍再看那女子。
赵显德对女子的爹下得了狠手一脚踹开,却显是不愿看这如花似玉的小女子破了相,于是在他的示意之下,手下跟随一把扶起正嗑头的女子便拉扯着愈走出酒楼,女子一边拼命哭泣,一边大声叫爹您怎么样了!而赵显德显是不管男子死活只管女子,偏此时女子愤懑之心一起,力气竟一时大得挣脱了随从的辖制,但这短暂的逃脱并不能换回什么,眼害随从又渐渐围向自己身边,女子将心一横,转身便往大厅中的顶梁柱上撞去。
顿时大厅一阵惊呼,满楼的客倌胆小的甚至闭上了双眼不敢看,正当大家以为已经血溅大厅之际,却只见二楼翩翩飞下一个身影,再转眼间,唱曲女子的头便撞上了这身影的肚腹之间。
本已为自己还生无望的女子愣愣的看着挡在身前的少年郎,不错,正是若音,在这万均一发之际飞身挡在女子的面前救下女子一命。
“她欠你多少,我还,人你今天别想带走,欠钱不过是还钱。”正当赵显德正愈指使手下将女子再次绑住时,若音清脆的声音响起,也止住了随从们的蠢蠢欲动。
赵显德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