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像是被什么敲在脑袋上，扼住喉咙，捏住心脏，难受得要窒息。

    “月师弟？！”

    无素连忙过去扶他，却听到月摇摇头，说自己没事，又堪堪问了他一句：

    “师兄……我、确实想起来了……甚至你没告诉我的、你看不到的一些细节，我都知道了。可是……”

    包括君无极身上那熟悉的家族的纹案，当初在上一个世界，他也曾在牧知之的身上见过。那么十有八九……

    “可是、可是还有一件事……我始终都不懂……”

    无素问，“是什么？你说。”

    “君无极十年前把我捡回来，收我做义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八年前那晚忽然就……”月之前在“梦中”见过的画面，终于和此刻的记忆联系了起来。“对我刀剑相向呢？”

    他不是曾经说，相信我吗？

    无素一边把他拉起来，扶到旁边的石凳上坐好，一边皱眉道：“你不是已经想起来了吗？难道还不清楚，正式八年前那天，师父知道了你真正的身份是魔教遗子。”

    月抿着嘴，感觉心脏不再那么频繁揪痛，追问道：“可是问题就在这里，你不感觉奇怪吗？无素师兄。”

    “师父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就算我是魔教遗子，也不会做出伤害……”

    月说着说着，自己怔住了。

    因为他想起来刚刚十年间的记忆回溯中，还是小少年的他，问君无极：

    而他清楚的记得，君无极的回答，甚至现在想起来就如同话在耳边：

    那声音十足冷漠而不近人情。

    月忽然不知所措，甚至直接在无素的面前恍惚了一下，喃喃开口道：

    “不……肯定有哪里还不太对……如果师父想要调查我、肯定一早就调查了，为什么当时过去了两年才知道我身份的消息？

    “而且，我不是也告诉过他，自己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为什么不相信我……这个世界的身份……根本算不上是我啊……

    “从始至终，这十年来……我都没有以魔教遗子的身份与他相处过啊……”

    无素看了他半晌，不解道：“月师弟，冷静一下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什么意思？”

    月张口就要说出来，他不想再让人误会自己，但是小飞吓得赶紧冲过来翅膀一扇，爪子啪一下按在他的嘴唇上，惊叫道：

    “啊啊啊呆瓜月！！不能说！你是不是傻了！！除了对拥有生命讯息的人可以稍微透露一点，不可以对其他人说的！”

    月终于反应过来，看着小飞担心的眼睛，神经系统都打了结一般，有些运行不畅。他听着小飞继续惊慌的警告：

    “别小看一句话的威力，会影响各自的命运原本轨迹啊，你忘了博士说过的话吗？你还想在穿梭时空的时候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