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一副你又何必问的表情，说道：“事到如今，你知道的话……也改变不了什么。”

    听到它这样说，月几乎是知道了结果，他不可置信的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难道……牧知之他……也会死……？”

    小飞深深看他一眼，点头说：“没错。或者更准确一点说，应该是，完全消失。”

    “……什么意思？”月的面色微白。

    小飞盯着月的神情，心思一转，便说道：“过的原主，和被拿走生命讯息的人，都一样，会随着你的离开，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其实也就是死吧，只不过更彻底一点罢了。”

    月：“……”

    那么，在他离开之后，上个世界的伊月和牧知之，都会死……不仅如此，还会被人们所遗忘，彻底的消失……

    半晌，月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开口问出了一句让小飞感觉不妙的话：

    “这样……不是太残忍了吗？一点记忆都不剩……彻底的消失……岂不是，连他们的存在本身都被剥夺了……

    “没有什么别的方法吗？小飞……我不想、我不想这样……明明就是去平行世界找其他的，却到头来……好像杀了两个人的感觉……我……

    “今后都要一直进行这样的任务吗？那……如果这个世界的君无极就是，我拿到生命讯息之后……他也会彻底消失……”

    他越往下说，小飞眉头皱得越紧，连身后的羽毛都微微竖了起来。

    “说完了？”它严肃的开口道。“那我告诉你，呆瓜月。博士说过，这是他耗费两年的时间才想出来能够让肖元帅醒过来的唯一方法。”

    唯一……

    月只能愣愣的听着。

    “所以，没有别的办法。”顿了顿，小飞忽然问了句非常奇怪的话：“这是时空穿梭里的法则啊，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月下意识摇摇头，但却没太注意到小飞的话里有话。他此刻显得手足无措，仿佛忽然陷入迷雾之中，知道是要往前走，但是具体哪里又不敢前进，生怕走错一步坠入深渊。

    他喃喃道：“你说的我都能理解，小飞，可是……可是我不是只是完成任务吗？怎么可以这么……剥夺别人的生命呢？我……怎么有权利去这么做？我——”

    “怎么有资格让其他世界的就这么消失呢……”

    ……

    君无极很早就来到预选大会，但是自从坐下之后，就没有换过动作。

    他看着擂台上不差他几岁的后辈们拼着命一般与对方打斗，后面上来的还有跟阿月的年龄十分相似的少年。

    恍惚间，一切都还停留在阿月没有恢复记忆之前……

    ////

    没有记忆的阿月，看上去就像一个精致漂亮的人偶，你让他往东走，就不会往南走，你让他等等，他就会一直等下去，直到你再次出现。

    这是十年前，阿月跟他回到天苍派的时候，君无极所总结出来的。

    但是有一点让君大门主感觉特别奇怪，就是在阿月眼中，他说的话分量第一，其他人，比如无素，又比如神经派那两个时不时来搞事情的林定定和李飞飞……

    都不如他一句话好使。

    这让君无极又忽然生出前所未有的窃喜来。

    但君大门主的性格特别别扭，所以他曾经经常会想，这是为什么。

    直到后来，君有涯的出现，打破了这个规律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