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疏影院,拿出藏在剑阁的凰,轻轻的擦拭着,那把凤兮插进了他的心脏,也插进了自己的心,‘上穷碧落下黄泉,魔耶卫,等我明日见过南鸢王,我就去找你。’寒冷的夜风,吹进了小院里,曲由风陪着曲莫柯站在院外,默默的看着曲留贺坐在屋里,安安静静的坐着,几个时辰都没有起一下身,“爹,要不我去看看阿贺。”
“莫去打扰她,随她去。”曲莫柯带着曲由风无奈的离去了,屋内的曲留贺将剑放进了剑阁,躺在榻上,闭上眼,慢慢的睡去。翌日,曲由卿早早的给她端来了早餐,坐在桌子旁,静静的看着曲留贺,“你是累成了什么样啊,我进来半天你都没有发现,哎!”
“坐着就坐着吗,说什么话,扰人清梦。”曲留贺将齐肩的秀发用发带扎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袍子,没有洗漱,直接将曲由卿端来的早饭开始吃了起来,“你慢点儿吃,没人和你抢。”曲由卿吩咐外面的仆人将洗漱的东西准备好送进来,“姐,待会儿进宫,乖一点儿,南鸢王就不会太责怪你了。”
“知道了,明早继续送早餐过来。”曲留贺接过仆人备好的漱口水,匆匆漱了口,又拿过毛巾,洗了洗脸,一脸疲倦顿时烟消云散,曲由卿看着粗糙的曲留贺,真不明白明烁和魔耶卫怎么爱上她的,“看什么看,去备马。”曲由卿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马厩,牵出了曲留贺的马,“姐,你快点儿。”曲留贺看到这个只会守着她哭鼻子的毛头小子也长大了,心里甚是开心,于是骑马朝王宫赶去。
马不停蹄的赶到王宫后,曲留贺看到了在宫门口等候已久的南冥惊,不屑的笑了笑,“曲留贺,你居然有心情来这儿?”
“南冥大人,此话何意啊?”南冥惊看着宠辱不惊的曲留贺,追了上去,“沧溟志参了你一本,可是我舅父不信,曲留贺,你用了什么妖术让我舅父这么相信你啊?嗯?”曲留贺突然停了下来,看着面前这个讨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瘟神,随时随地盯着她,“南冥惊,明晚酉时我在词牌楼等你,把想问的问题统统记下来,我一一回答你,现在不要阻拦我去见南鸢王。”一把推开南冥惊,曲留贺快速的朝大殿走去,没有惶恐,没有忐忑,“罪臣曲留贺参见王上。”
“起。”曲留贺一身素衣,未着官服,直直的站在殿下,殿上南鸢王静静的看着她,二十出头的女子,却是这般的冷静沉着,是他之幸,是北部之幸,“我现在还记得你出生那会儿,紫色祥云聚集,你父亲和牧野铁骑将北方敌寇一举击溃,你是个有福气的。”
“臣惶恐,臣没有守护好北部十三都,没有继承父亲的英勇。”南鸢王看着毫无表情的曲留贺,至始至终都猜不透她的心思,南鸢王吩咐宫人将备好的薄酒赐了下去,曲留贺面带微笑,双手接过,一饮而下,“留贺,你就这么信我?不怕这是一杯毒酒,直接要了你的命。”“君要臣死,莫敢不从。”
“好,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孤的三军统帅,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多谢王上,但请王上答应臣,放过曲家,放过我的九个兄弟。”
“好,退下吧。”唯一的要求是曲家和九将,南鸢王没有迟疑的答应了,当年他的父亲听信谗言,失了一个祁家,今日不能再失去一个曲家了,暗影二宗本是相辅相成,偏执哪一方对南鸢王室都是不利。送走了曲留贺,南鸢王想起了昨夜萧域对他说的话,“曲留贺是我北部的战神,可惜她的对手是魔耶卫,命中注定是输家啊,王上,斩草除根,否则北部危矣。”
“国师此话严重了,她是北部的战神,可别忘了她还是个女人,收了她的兵符,早早为她说一门亲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