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干嘛,娘亲过世时,苦苦哀求她见最后一面,她却不理会,现在何苦来谈念情分。”曲留贺一直不喜顺尧铁家,以至于多年没有来往,曲莫柯也不敢再提,看着心情不悦的女儿,没有继续说话。最近不知怎么,无缘无故的发脾气,曲留贺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巳时一刻,曲留贺带着贺礼准备出门,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大门外候着,“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别来了吗?”
“我是收到了祁巧的请柬,应邀去参加喜宴,来这儿不过是顺路。”看着笑容灿烂的明烁,曲留贺上了马车,吩咐车夫立即赶车,明烁瞧着曲留贺扔下他先行离开了,翻身上马,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到了祁家,送上贺礼,朝着门口祁家兄弟点了点头,就进了内院,满屋宾客,有熟悉的,也有不熟的,曲留贺对着熟稔的人打了招呼,朝内院走去,远远的瞧见一个人影朝她走了过来,竟是在大宛为质的祁连。
“贺姐。”祁连心酸的笑了笑,她和蒲牢也结束了,这个待她好的姐姐是不是也像蒲牢一样恨着她啊,“阿连,嫁了人就好好过,该忘掉的都忘掉,对你对他都好。”祁连挽着曲留贺的胳膊朝里屋去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着没有流泪。“今天是你姐姐大喜的日子,高兴一些,免得出嫁了还让她为你们这些妹妹担心。”曲留贺看着屋里站着的祁家的女儿,想起了远在大宛的随心,心里何尝不是担心着自己的妹妹,可是她没有勇气踏进那里。
“阿贺,你还是来了,谢谢你、、、能来参加我的喜宴。”祁巧哽噎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忍不住叹息,她是祁家长女,理应承担家族的重任,可是要嫁的人却是那么羸弱。“恭喜你,祝你们白头到老。”曲留贺轻轻的替她理了理嫁衣,盖上绣着并蒂莲的喜帕。
和喜婆一左一右的将新娘扶了出去,到了大门,曲留贺看了一眼马上的新郎,苍白的脸色,感觉随时都要倒下一样,祁阳将妹妹背进了花轿,敲锣打鼓,耳边响起了鞭炮声,送走了迎亲的队伍,曲留贺坐在了祁连旁边,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却毫无胃口,不知是凉了胃还是积了食,胃里忍不住翻涌,在宾客满堂的院里,曲留贺不想惹厌,匆匆离了席。在净房吐尽了后,才感到一丝舒服,站在凉亭边上,吹着冷风,一个小厮跑了过来,“曲小姐,这是刚刚有位客人托人转交给你的信,请你过目。”
看着小厮离去,曲留贺迟疑了一会儿,‘客人,什么客人给她偷偷传信。’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笺,娟秀的字体,写着一句话‘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信笺从手中滑落,曲留贺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着,他真的死在了在了自己手上,那一寸,居然还是要了它的命,听见匆匆的脚步声,曲留贺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前厅,和祁家人告辞先离开了。
回到疏影院,曲留贺屏退了众人,独自呆在院子里,擦拭着凰,“阿卫,我们相识十年,争了十年,你累了,我也累了,所有的东西我都放下了,唯独你,不能忘却。”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曲留贺,你要去陪他吗?”明烁看着心灰意冷的曲留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连夜赶回来,就是想要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接受这个事实,没有想到她居然要生死相随,“他死了,魔耶家肯定不会放过你,放过曲家,放过北部十三都,你有为你的亲人考虑过吗?”
“我不是北部的将军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明烁,让我去陪他吧!”曲留贺闭上眼,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