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日,曾姨娘回来后似乎脾气很大,就到了书房,对大少夫人出言不逊,言语挑衅,奴婢在门口当值,就听到里面突然传来尖叫声,和小桂便跑了进去,正看到大少夫人用一把金簪刺中了曾姨娘,我和小桂吓的瘫坐在地,眼睁睁看着曾姨娘倒在血泊中……然后,大少夫人就教唆我们,把曾姨娘的衣服换成同色的衣服,趁无人时丢入池塘,再……再嫁祸给二少夫人。”
“老祖宗,春桃句句属实,奴婢可以作证。”这时,小桂也大胆的说道。
“你们……你们这两个恶奴,合伙说谎陷害主子,真是可恨!”邱娴儿虽然脸色苍白,但气势还是不减。
春桃没有理她,脸上带着决绝之色,跪着朝老祖宗挪了几步,从怀中掏出一支金簪,高举过顶,大声道:“证据在此!这就是大少夫人刺杀曾姨娘的凶器。”
邱娴儿一见,顿时大惊失色,“你……”她没想到,这丫头居然留了这么个心眼,将她的金簪偷了去。完了……
司夫人却上前一步,脸色严厉地道:“贱婢春桃,你说这是凶器,簪子大都相似,如何能辩别?”
邱娴儿原也是吓的不轻,但经司夫人这么一说,也立即直起了身板,“老祖宗,这贱婢就是栽脏陷害。”
春桃也不示弱,“这上边还残留有曾姨娘的血迹。”
老祖宗道:“拿上来瞧瞧。”
张嫂接过了金簪,呈给老祖宗,老祖宗看了后,点头,“确实有。”
“婆母,这贱婢所谓的证据,都可伪造,不可当真。”司夫人还在为邱娴儿辩护,“如此费尽心机的构陷主子,这种贱婢实在是太可恨了!”
“我没有!老祖宗,老祖宗!”春桃用力的向老祖宗磕了几个头,道:“奴婢还有证据,是,是曾姨娘死时穿的衣服!”
邱娴儿一听,脸色大变。
春桃继续道:“当时少夫人让我和小桂将衣服烧了,但是我心里害怕,觉得有愧于曾姨娘,就偷偷留下给她做了个衣冠冢,就埋在假山下。那衣服上有血迹,有书房内跟少夫人缠打时沾到的墨汁,都可印证奴婢没有撒谎!”
话说到此,厅堂内大大小小的人都开始激烈讨论,这势头,显然已经指向了邱娴儿。而邱娴儿,显然已经六神无主。
齐纤娅从刚才就一直没作声,坐等一场她运筹的好戏,此时终见成效,得意的朝司雪挑了挑眉,却见司雪只是一脸的淡静,并不为动。
按理说,证人提供了这么密实的证据,做为主事人的老祖宗,该派人立即去查证,将案件弄个水落石出才是,但是,这时的老祖宗,却是显得淡定了。
只见她一脸的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故作不知所措的转头问向司峙,“峙儿,此事你想怎么办。”
司峙早就没了主意,这事,怎么闹都是他屋里的人,谁的主使已经不重要了,他痛失了曾氏,现在又弄成这样,已经心力交瘁。“全凭祖母做主。”
老祖宗微微点了点头,便看向众人,道:“其实,到了这一步,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如今曾氏死也死了,也与二孙媳无关,就不深究了。只是,我司府是官府之家,这等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左右死的只是个妾室,万不能影响我司府的声誉。尤其是你,峙儿,你今年会试,这件事,绝不可张扬出去。”
“多谢祖母体恤。”司峙跪下行礼。
这边的齐纤娅也算是恍然大悟了,原来邱娴儿这嫡孙媳的地位是这么尊贵,一见罪证坐实,立即就被掩了下去。原来杀了妾室,再构陷于庶孙媳,这些在老祖宗眼里都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