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珩跟着弗廑漫步在淮州的灯花节,看着前面的弗廑同往常一样招摇过市。
就在弗廑又一次朝一位貌美姑娘笑的摇曳生姿时,他终于忍不住上前拽住弗廑的衣袖,皱着眉对他说:“你还要不要去皇宫了?”
弗廑楞了一下,随即笑的很无辜:“乖徒弟,虽说那老皇帝是得了很严重的病,但也不急这一晚。像我这神医向来都是别人求我,要不是看在他是你老爹的份上,我才不会…。”
还不等他话说完,他就感到自己的嘴好像动不了了。
他看向姬珩,就见他的乖徒弟直直的看着他,“我刚学的,一个时辰后才解开。”
“……”
看着弗廑又气愤又欣慰的走了,姬珩一直绷着的脸才稍稍缓和,他悄悄松了口气,望着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心绪复杂。
抬头看向天空,淮州的花灯节向来都是旷世盛景,不知不觉,他跟着弗廑已经五年了。旁边不断有人经过他,喧嚣热闹的氛围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整理了情绪跟上弗廑。
“你回去应该会继承皇位了吧?”
姬珩想不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楞了一下之后便沉默了。
弗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手指甩着不知从哪弄来的锦囊,无不痛心地说:“堂堂皇子在我那免费住了五年,还教给了你我这千金不换的医术,拖累我五年游历江湖的时间,你不会还想赖着不走吧?”
姬珩没有理会他的胡话,只是看着他慢慢的说:“皇宫里凶险,不像你在落云谷里那般自在,反正他的病情已无力回天,你其实可以不必…”
弗廑满不在乎的挥挥手,打断了他,“这你大可放心,我自有分寸。”说着便转身走进了他们存放行李的旅店。
姬珩还想说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下去,或许,不告诉他才是正确的。
他看着弗廑潇洒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挣扎。
其实弗廑这次来也不是仓促之下才答应来的,相反,他是谋划了很久才等来了这一天,虽然他知道姬珩对他可能有些防备会成为他完成任务的最大阻力,但,他也不是白白筹划了这么久,他已经制定了多种计划,实在不行,他还有最后的王牌。
这一次,他一定会拼尽全力,达到目的。
——
第二天,姬珩站在弗廑的房门前敲门,里面的人应了一声后就再也没了动静,不过姬珩是不会冒然进去的,即使他已经等了很久,因为他之前已经在落云谷里领教了一次。
很久很久之后,弗廑才慢悠悠的打开门,但是姬珩却惊讶的看了他好几眼。
因为他换了一张脸。
一张女人的脸,典雅高贵,清高矜贵。
但姬珩总觉得那张脸有些熟悉,他应该见过,可是他暂时想不起来。
再看弗廑的身体,缩骨后变得更纤瘦,即使他矮了原先一截,却也是高挑的。
即使是姬珩也忍不住被变装了之后的弗廑吸引了目光,不论是相貌还是气质。
可他随即又想到什么,“你没教过我易容术和缩骨功。”
弗廑看了他一眼,慵懒道:“你也没说啊。”说着就要下楼。
刚迈开步子又停下来,转过身看着姬珩,“对了,我现在是你的朋友,不是师父,不要叫我的名字,只能叫我神医——穿月行。”
等姬珩和弗廑进入皇宫时已是正午时分,姬珩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