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没有接着说疑点,而是问向王树彬:“你说王星交代了,他就是凶手,他是怎么交代的?是交代了杀人手法?还是交代了犯案细节?”
王树彬答不出话来,憋得脸通红。
“啪!”
萧峰将案卷拍在桌案上:“我看你是想滚蛋了!你之前的案子都是这么办的吗?草草了事?!冤假错案?!”
“萧队,你不能因为我是二组的就这么冤枉我!不公平!”
萧峰咬得后槽牙咯吱作响,可以看出他到底有多生气:“那你说说,我怎么不公平了?我对待一组和二组有什么区别了?”
“昨天早上大家都收队了,只有我和一个实习小方还要去挨家挨户地去采集证言证词;今天大家都安排了最有可能拿到线索的活,我和遥光却被安排去了死者已经退休了几年的学校。我们辛辛苦苦采集来的重大发现,你却用一句,你已经知道了就把我们所有的工作抹平。我理解你是空降来的,想立威想立功,但也不能踩着我们的脸上位!”
“树彬,你在说什么胡话!”夏遥光反驳。
“呵,我说胡话。对,你当然认为我说的是胡话了。因为你不需要辛辛苦苦的工作,你也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奉承,更不需要汲汲营营求以后的发展。因为你有个有钱的爹,你还有个做领导的哥哥!”
“王树彬,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夏遥光本来就是冲动的性子,听到平日里的好兄弟竟然这样说自己,他怒不可遏,已经揪住了对方的衣领。段云看到,立即将夏遥光拽回了两步。
“不然呢?每次派任务,组长会派给你又脏又累又危险的吗?从来都没有!就像上次红伞案子,你不是被派去了一组做后备支援!”
“你当时不也被派到了我们组做后备?!”古歌听不下去了,他们都知夏遥光家世背景不简单,却从来不见夏遥光招摇显摆。这一点上他为夏遥光鸣不平。
“那是因为我威胁了组长,他跟……”王树彬突然止住了原本要说的话。
萧峰锐利的目光扫向王树彬,后者不禁一抖,随即瘫坐到椅子上。此刻,他的头脑才清醒一点,嘴里喃喃地道:“我,我不舒服,生病了,说了糊涂话,我要请假,我得去医院……”
“去医院没问题,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得到李组长批准,到了一组做支援的?你威胁了他什么?”萧峰步步紧逼,王树彬精神恍惚,不自觉的双唇发抖,说不出话来。
“王树彬,你知道李组长现在在哪吗?他虽然是被停职调查,但他不在自己家里,因为他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你今天说漏了嘴,没人知道你到底拿到了什么把柄,但是那些人会放过你吗?”
“萧队,萧队,萧队,你救救我啊,救救我啊,我不能死啊!”王树彬居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大声哭了起来。
“起来,跟我去局长办公室。”说完,拎着王树彬离开了重案一组办公室。
杨可娜好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抹了额头上一把冷汗。市局里的水果然够深的,今儿信息量有点大,自己的小脑袋貌似一下子还没办法完全消化。不过,重点信息倒是抓到正着:其一,萧峰是空降的,难怪这厮这么拽,原来是上边有人啊。也对,不然也没办法因为对圣轩的一个承诺,就把自己从穷乡僻壤调到了首都市局刑警队,这里可是全国业界精英翘首以盼之地。其二,红伞事件牵扯深远,跟二组组长执行案子的警员,听起来就是炮灰,其实自己何尝不是炮灰呢。夏遥光因为家世被二组组长放过一马,王树彬则是抓到了二组组长的把柄逃过一劫。那么二组组长的问题,小了说是处事不公的势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