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叶予头微仰，想要对上他的视线，知道他现在的情绪。他倒是很配合，墨色深淀的眼眸对上她的探究。

    “叶予，这种时候我不想再来一场文字游戏。”路氧走到她的面前，俯视的角度让他看起来更有压迫感。

    “是你要先说清楚吧？回复这种话也是需要主题的，不是么？”

    他的气息越发重，锐利的气势终于完全显现了出来，可是很可惜，他面前的女人依旧面不改色，嘴角熟悉的调笑也没有隐去，甚至看不出来她在意什么。

    然后他妥协了，缓缓挪动步子在她身边坐下，“我不知道我要问什么。”

    叶予扬眉，“也许是为什么会有这些记忆，也许是想要问问我的目的，谁知道呢？”

    “是啊，那大概就是目的吧。”

    他很清楚，记忆的原因不管怎么问都是没有结果的，而且相比之下，他更想知道这个。

    “很简单，也很愚蠢。”叶予，在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措辞，“但是也意外傻得可爱。”

    “嗯？”本以为在叶予的嘴里，永远不会听到这句话。

    “小姑娘请我帮她弄明白，她的爱情，她的坚持，在你这里到底算什么？”

    “很多，也许已经无足轻重，但割舍一定会痛。”以路氧的能力，他就算不确定，也不会完全不清楚，所以在她开口之前，他已经预料到了，甚至连回答也打了草稿。

    “……那就没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路氧，你会越来越好的吧。”

    虽然有点无语，可是叶予还是很满意他的回答。

    【的确，差不多了。】

    〈机智，你出来得刚刚好。〉

    【谢谢宿主的夸奖，现在开始传输，还是过一会？】

    〔原主是不会回来了，传输是直接消失还是死亡？〕

    【消失。】

    〔清除所有相关人士的记忆？〕

    【不会，在他人眼里，就是远去了，住到了世界的某个角落。】

    〔不错。〕

    【那么……】

    〔开始吧。〕

    “那么，”叶予转过头，面向一直凝视着她的路氧，“你会越来越好的。”

    她最后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虽然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可是已经不错了。

    叶予向来对这种事情有仪式感，不管如何都希望画上一个句号。

    再次反应过来，就是在系统空间了。

    【系统评分是优秀，除去原主自散灵魂，也许还有满分的机会。】

    〔……〕其实原主的确还是太冲动了。若是在她回到十年之前她还存在，没有意气用事，她为了完成度，一定会去了解，为她解开心结。

    【要看看那个世界的发展么？或者直接去下一个任务。】

    〔下一个任务。〕她不认为有看的必要。

    ……

    “我不会越来越好，已经这个年纪了，再好也好不过娶妻生子。”

    这是路氧的回答，也是他的坚持。可是程惜注定不会为他留下。而他也会有另一个符合他预计的人。也许并不是那么想要在一起，可是这就是结局。为了区区一个人，耗尽自己的一生，程惜做不到，也没有期待过路氧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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