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夜色,伴着悠悠的笛声,清凉的微风传来,使得听墙角的月顿感惬意。
能量波潜入佝焉与龙阳君谈话的房间,将二人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回传至月的耳中。
佝焉:“龙阳,随着佝焉离开吧!”
龙阳君:“佝焉终于脱离了吕不韦的掌控,龙阳应该恭喜!”
佝焉:“龙阳,请随佝焉离开!佝焉此生定不负你!”
龙阳君冷笑道:“哼!佝焉却是负了呢!怎么办呢?”
佝焉心痛道:“龙阳……当年是佝焉太过懦弱,可这些年过去了,佝焉无不活在悔恨当中,佝焉不应该独活!”
龙阳君轻蔑道:“龙阳可是活生生出现在佝焉面前,佝焉又怎会是独活呢?这话说错了,佝焉该自罚一杯。”
酒杯轻磕碰在桌子上的声音,传到月的耳中却震耳欲聋。
佝焉喝得太急被辣着喉咙,一阵干咳。
龙阳君:“佝焉如今可是依附具言堂?看在当年的情分上,龙阳只能说,还请佝焉好好查查具言堂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别被人坑了,又舍弃掉你如今身边的那位美人儿,怪可惜的。”
佝焉:“佝焉承诺过的事情,永远作数,待日后佝焉夺回一切,佝焉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龙阳君着急的说道:“若日后失败呢?”
佝焉沉默许久之后,咽了咽口水道:“他日若佝焉失败,烦请龙阳君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将佝焉葬在……”
鸟飞,蝉寂,风停,寂静蔓延,呼吸声被放大,月感觉自己的心跳声都能震聋耳朵。
就在月以为他俩结束对话时,佝焉说出后半句话:“葬在有龙阳的地方。”
佝焉离开后,房间又恢复了寂静。
随即一阵器具撞击破碎的声音,震得月一时气虚,立马收回能量波。
房间的异动引出了暗卫,见一地狼藉,暗卫凑近问道:“既然龙阳君不舍,为何不随他离去?”那才是你想要的。
龙阳君冷嘲道:“你懂什么?滚!”
暗卫退守,不再言语。
龙阳君回想起当初佝焉离开时的承诺,‘龙阳,佝焉他日定要以国君的名义来接你,你所忍受,佝焉定要那魏王十倍百倍承受。’
龙阳君对着方才佝焉用过的杯子感叹道“佝焉,龙阳从未怨过,龙阳如约等你!”
妖姑躲在屋檐上,盯着月看了许久,妖姑不懂月为何而悲伤,也许是流言扎根在月的心里,妖姑盘算着跟着月的日子,虽然枯燥却也安逸,至少不用过往常那种提心吊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妖姑想,她是该感谢月,若不是月好心救她,那位神仙一般的人物又怎会将自己放在眼里?若不是月,具言堂又怎会有自己说话的权利。
月稍作调整,待气息平稳之后,才惊觉妖姑竟然一直在身边。
“不打算进屋休息?”月对妖姑说着。
妖姑也不推辞,进屋守着,总比外宿一夜好。
次日,龙阳君特备马车派亲信送佝焉一行离开魏国都城大梁。
离开龙阳君府时,佝焉忍不住回头望向门口,始终未见相见之人的身影。
阁楼顶部,龙阳君顺着窗缝望出去,墙外露出马车顶部,他要离开了。
暗卫见其伤感,说道“龙阳君何不送行?公子兴许在等你!”
龙阳君深深叹息道“本君做何事,何须你只言?他若来,本君千里迎接,他若走,本君恕不相送。”
暗卫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