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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抉择
    蔚蓝色的天幕上流云一闪而过,接连不断。绿茵茵的草地显现茫茫的苍感,黑白色的牛、纯白色的羊羔、黑色的骏马如同黑白珍珠掉落在这片绿毯上。风中搅弄着泥土的芬芳,野花的香息,一切都美得恍若一副自然图景。

    苏迪娅牵着缰绳,与棕红色的马匹缓缓地走在天地之间,素色的衣袍与不施粉黛的面容相得益彰,她时不时悠闲地回望远方,抚着马儿柔顺的毛发,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一抹优美的弧度,一颦一笑,动人心弦。

    “公主殿下!”乌云急呼,孟和一手掀起木制的门帘,眼神随着乌云眺望的方向游走,衣袖里的粉拳暗然握紧。

    不一会儿,苏迪娅迈步至乌云和孟和面前,随手将手中的缰绳搁到乌云掌心,凄然一笑:“照顾好它。”孟和心脏皱缩,用不安的目光注视着苏迪娅,她却转而毫不在意地一笑,摆了摆手后微俯着身子走入偌大的蒙古包。

    “这是目前打击也先最好的方法!”

    “难道要我鞑靼部落的公主去做那畜生的下属?”

    数位长老围着一张木桌争论,面红耳赤,不休不止。桌上摆放着蒙古的地图,重要的关卡用朱红色的符号标记着。苏迪娅并未出声,目光下移,地面上酒坛凌乱,被摔碎的酒碗散落在各个角落,香味弥散,却带着股凉意。

    苏迪娅重新正视这蒙古包里的景象,正前方的神坛香火未息,她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咳嗽一声,与在场的每一位长老四目相视过后,淡笑道:“苏迪娅见过诸位长老,不知今日所论何事?”

    霎时,静得恍若海洋深处,空气都开始渐渐凝固,气氛陷入胶着状态。

    为首的长老苏德清了清嗓音,沉声道:“公主殿下,瓦剌的势力日渐壮大,对鞑靼部落已经构成了不小的威胁,更何况大明帝国也未曾对北元放松警惕,鞑靼的发展实在堪忧,故老臣们聚在一起商量解决对策。”

    “大汗呢,他不同来与诸位商量吗?”苏迪娅轻启朱唇,但当长老们互相张望,露出犹豫的神色时,她忽而像是明白了似的,低眉一笑:“看来是我想错了,长老们是在演戏对吗?其实大汗早就下了命令,是吧?”

    苏德面露难色,从苏迪娅的对面绕过长桌,走到她的对面,其余长老均是一字排开,仿佛早有预料。“公主殿下,老臣知道这样会委屈殿下,可是如今鞑靼进退维谷,还望殿下能顾全大局,牺牲小我!”

    苏迪娅低笑出声,连连摇头“苏德长老说的哪里话?如果不是可汗告知真相,赐予皇室名号,只怕如今我依旧是大明皇宫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奴婢,既然可汗有难,我自当竭尽全力,”

    “还清这份人情!”苏迪娅的语调蓦然变得清冷,一双妙目霎时布满寒霜。

    语罢,苏迪娅半侧过身,柳眉挂霜,“长老们无需多言,既然事态已经发展至此,我自会准备周全的计划,不再劳长老与可汗费心!”苏德微愣,而眨眼的功夫,苏迪娅已是离开蒙古包,御马而去。

    苏德拂去额头的冷汗,心里暗自思忖,不过六年,她就完成了绝美的转变,深宫的少女,草原的战士,当年那支可怕的军队将领的后代,当真容不得小觑。

    孟和望着苏迪娅离去的方向,黯然失神,歪过头来对着乌云说道:“我得陪公主殿下出一趟远门,其余的就拜托你照顾了。”乌云有些诧异,随口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别多想!”孟和尽力摆出大大咧咧的笑容,耸了耸肩,见乌云并未察觉出不对劲,孟和才松了一口气。

    当晚,苏迪娅盯着孟和收拾东西忙碌的背影,舔了舔有些干瘪的嘴唇,兀而提问:“是可汗派你去监视我的吗?”孟和身形一震,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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