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见过的人怎么可能不记得呢?云裳点点头,把秦王按在自己受伤的手拨开,又与他十指交缠,“是个怪人。”
“美人看他与孤有何不同?”秦王问,他目光凝在云裳的脸上,手里握住了她那双细嫩的手。
“一个是君一个是臣民有何相比之处?”云裳毫不犹豫的说,“大王胜过此人多矣。”云裳对于秦王实在是太习惯说上一些动听的话,毕竟她要他爱她,她偶尔说的是真话偶尔说的是假话,但夸奖他的时候多数都是真的。
她与那男子素不相识,只说一时感觉,秦王可靠又有才华,那人举止偏于轻佻。
秦王放开云裳的手,他真正开始观察她的时候经常会觉得看不懂,但此时听云裳的话却有些明白了。
他是一国之君,阿台是小国之臣,君臣之差犹如天堑,他当然比不过自己。
从前美人从不在乎位分,如今忽然要成为夫人,是因为有一个人要与她争位了。
她其实很看重地位。
“马场是有许多马,高的矮的健壮的温顺的,明日孤待美人去,不如美人提前说说喜欢什么样子的,孤先吩咐人帮美人看好了。”
他问的何其认真,却听那边的云裳想都没想的说:“最威风美丽的!”
秦王深深看了云裳一眼,目光里凝聚着无奈,过了一会儿说,“好,就依了美人。”
云裳开心。
美人心思,不如不猜。
云裳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儿,等到秦王带她去马场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问自己什么时候许诺当侍女了。
这两天她除了穿的不一样好像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果然有人选了一匹漂亮高大的马,黑色的,长得很高,一头柔顺飘逸的鬃毛被打理得很好,长腿长发,标准美人,云裳很开心,一边的侍女却塞给她一把草。
青绿色,柔柔软软的,那匹马吹着响鼻往云裳这边看。
云裳一直都在喂马,秦王过来问她喂了多少,云裳一脸死相的说:“有一块地那么大吧。”
侍女取出草篓给秦王看了一眼。
“你这地可是够小的。”秦王说了一句就上了马。
云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只觉得他身影一晃下一刻就到马背上了,马蹄优雅的迈开,只见马儿乌黑飘逸的长发在空气里像水波一样荡漾。
看来骑马是没她什么事儿,云裳把侍女手里的篓子抱到怀里。
不一会儿,她直觉的转过头,只见不远处一个人好像是那天在秦王书房里见过的男人,而另一个不知道是谁,对方才到男人肩膀那里,穿着一身漂亮的红色衣服,非常鲜明艳丽。
两人站在马场边缘的位置,和云裳站在小亭子里面不一样,是在阳光直射下面的。
所以说穿那么红的衣服到底热不热?
阿台问眼睛盯着马场上那个骑在马上的身影的十公主,“公主何必再见秦王一面呢?”
十公主没有看阿台,她答非所问,“你见没见过那个据说深得王宠的云美人?”
“臣怎么有机会见到宫里的美人?”阿台想到自己偶然发现的那个话音动人的侍女,虽然不见其全貌,但见到其一双眼睛也知道那是个美人,“不过秦国疆域宽广,一国之君总是不缺美人的,大王说此行成与不成都是为了交好,还望公主谨慎。”
“我既然来了,总不能白来一趟。”十公主的目光落在场地中间的人上,秦王和她想象的不一样,不是一个胖子,也不是一个矮子,他更是一国之君,十公主想到了临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