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喜欢云裳,这是很明显的,相处中总是带着宠溺爱怜,他还帮云裳正了正不知什么时候错了位置的珠花。
仿佛他不交云裳插手她就什么都不会做,再也不会关注萍姬的事情一般。
毕竟,她一直那么听话。
可是呢,云裳得成为秦王最爱的人,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但是秦王不能让她什么都不管。
云裳希望他能给自己这个权力。
有的时候,权力不是用来用的,而是用来表示价值。
他日常肯用千金博美人一笑,千金对他不算什么,权力才是他眼中的硬通货。
但现在,她只是玩笑说了一句,“一般的事情妾还不屑得插手,不过大王既然这样说,便罢了。”
萍姬这件事情,暂时就已经皆过了。
云裳视线扫扫四周,刚刚她要说话的时候就叫人让女人都退开了,她看了看秦王,便欲从他身上挪走,两个人挨着还挺热的,不知是肌肤相贴的温度,七情六欲一起来便如烈火燎原。
男人比女人更容易动欲,从刚才起,秦王说话间就不离云裳的面孔和眼睛,他的视线越来越暗沉,像是湖里的最深处的水,又带着丝丝暗潮。
云裳贴着他的后背热度灼人,已经微微热得发烫了,一层细汗起来,衣物便湿了一层,贴在人的身上,很不舒服。
靠在秦王怀里,她的腿一动就碰到秦王的腿,他的腿要比胸膛还热。
“妾热了,想换身衣服。”云裳说,她刚要动,腰腹之间便被一双铁臂缠紧,一只手腕也被那双炽热的手掌握住,热流通过脉搏传到人的脸上,云裳像是被烤熟了一样,她的脸愈来愈红,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倒在男的怀里,要不叫身后有个人撑着也许已经带着一身香汗倒了下去。
秦王抬起手,他能用攻善用剑,指尖带着不明显的薄茧,但一旦触及人的肌肤就很明显了,此时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的贴在云裳鬓角,他指尖微微滑动,痒得人骨头都不舒服,云裳呼吸里都待了几分难耐的意味,她侧着头,想要避开。
“美人这里都出汗了。”秦王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
云裳记得自己袖子里有手帕,她便伸手去取,手刚伸到另一个袖子的袖袋里面,秦王的手也跟着伸了进来,他动作不紧不慢,云裳看着他的眼睛,又看他的面孔,他的手热热的,丝帕滑滑的,两种不一样的触感滑过手臂,她从前都不知道自己这条手帕能有这个细腻的触感,在秦王取出帕子的时候,她的手臂落了下来,酥酥麻麻的。
秦王把帕子贴在云裳的鬓角,一下一下的慢慢擦拭,看上去认真极了,云裳恨死了他这份认真!她一把将秦王手里的帕子拽出来,扔到一边,吸了两口气,胸前微微起伏,她笑着说:“何必擦呢,一会儿床榻也是要湿的,到时候再去洗个澡岂不是更好?”她声音软的如丝,眼中带着春水。
落下空空的手,秦王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云裳本来在他怀里侧着身与人相对,二人视线一上一下,相接交缠。
过了一瞬,云裳直起身,离开秦王的怀抱,她跪坐在秦王面前,汗湿薄衫,汗湿云鬓,脸颊带着红晕。后腰抵着身后的桌案,她勉强直着背,伸手去解秦王的腰带,“男女大欲,人之常情。大王动心,妾亦动心。”
秦王的腰带落下,她的手轻抚秦王的脸,他的面孔棱角分明,又不过分冷硬,眉眼之间深邃,近处观察又可见其中几分精致,其实宫里也是有男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