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钻到自己怀里,她总说暖融融的很舒服。
秦王想到了这些,看看这天气,雪下得越发大了,如三月飘絮,马蹄落下,像是踏破了一层棉花。
萍姬的孩子放在城外行商常常经过的一条路上的亭子里面。
秦王不认为云裳会过去,她那么怕冷,那么个娇娇性子,就是偶尔硬起来也是娇嗔作假,若是走不动了也许蹲在路边捂着眼睛哭呢。
他勒一下缰绳,马放慢了速度,侍卫也放慢了速度,秦王让护卫注意路边,他自己也留意,但直到出了城门都不见云裳的身影,她今日的颜色虽然素淡,但料子和样式都不同寻常,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而她的身形,这几年日日夜夜,秦王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城外的路不如城中一样规整,官道虽然平整,路两边偶尔却可以见到荒草和高矮不一的小树。
秦王到了那个亭子,那旁边堆了两捆柴,一个穿着蓑衣的男人在里面那一只小小的石锅煮汤。
“匹夫可见有妇人经过此地?”秦王问。
他面色太冷,那樵夫一时间就惊住了,秦王身边的侍卫将一个小钱扔到他怀里。
这大冷的天,做什么也得不到这么多的钱,樵夫说:“没见一个妇人,小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见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被行商的家奴拉拉扯扯的带走,似乎是一家人起了口角。”
他看一眼秦王的神色,只见他眉目如狭长,眼如刀锋紧紧抿着唇,一身气势绝对不是常人能有的,而这男子的目光就落在他的身上。
樵夫被这样的的目光盯着,想了又想才想到说:“那妇人一身青衣,拉扯见,小人见她手腕戴着一个绿色的翡翠镯子。”
秦王送过云裳两次玉镯,一次是赏赐,和绸缎等物放在一起,一次是他亲手为她戴上的。
云裳肤色如白雪,玉镯戴在手腕上像是一道凝在河面上的绿舟,说不出来的动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