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当街纵马?”秦王问一直跟在二人身后的一个太监。
“奴观之,此人不似秦人。”太监不怎么确定的说,刚刚人马过去的太快,他只是匆匆看了一眼。
“既非秦人,便如庶人。告知内史,若是往后再有这样的人,也同今日一般行事。”秦王说。
能有一匹马定然不是普通人,秦王说现在拿着当普通庶民一般治理,肯定是要收拾他。
不知道为什么,云裳有点想笑。
都城又落了新雪,纷纷扬扬的,落在人的发丝上,像是一朵朵晶莹剔透的花儿。
秦王和云裳暂时上了一座茶楼,待了一会儿,又出来。
这一日,二人并没有去很多地方,只是沿着长街走。
不是最热闹的地方,街上人不是很多也不是很少,他一直扣着云裳的手,走过一条条长街。
到最后,云裳先说自己走不动了,她的体力实在不好。
秦王便把扔了手里的伞,一把抱起云裳,“稍后便到了,夫人若是手冷便送到孤衣襟里来。”
地上已经铺了薄薄一层雪,人的靴子落在地上咯吱咯吱的响起来,他们在的这条街上两边是店铺,从下了雪之后只有零星几人在外面。
云裳贴着秦王,她的手熟练的顺着他的衣襟滑进去,贴在他的心口,下面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走了一段路,二人到了车轿里面,云裳又贴上秦王的心口,听着他一声声的心跳,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
秦王知道她体弱,容易累,从身边取了薄被子帮人盖上,他握着云裳的手,也闭上眼睛假寐。
车轱辘缓缓滑动,留在雪地上两道浅浅的痕迹,又很快被新雪覆盖住。
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从一家店门口出来,他手里提着两个小酒坛,他没撑伞,任由雪落在发丝肩头,见地上有落着一把伞,便过去拿到了手里,只当他将目光落在伞面上的时候忽然就凝住了。
伞面上是一副看起来很普通的画,黑色的墨汁散开,枝斜花错,几朵梅花在上。
一个素白衣服的姑娘穿着披风,从对面的一个茶楼下来,她在屋檐下撑开伞,快乐的踩着雪走到男子身边,“这是你的伞?比我的漂亮,要不换换?”
男子,他该是个少年,十几岁的样子,站在雪地里,对那少女的话摇了摇头,“这不是我的,不过好像有点眼熟。”他的视线依旧不离伞面上的画,那笔触之间有几分让他熟悉的意味,但又不太相似,而且那个人很少画景物,更不要说花花草草这些东西了,半晌,他道:“大约是我认错了。”
“师妹刚刚,可有看到有什么人从这里经过?”
“天这么冷,我又没开窗,自然也看不到楼下是否有人经过。”
少年一笑,倒是把伞举到了头顶,微微一侧头,对那少女说:“不过我正好缺一把伞。”
少女不怎么在意,转而问他:“也不知道师兄跑到哪里去了?他是听你要回来就往这边赶路的,按说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周遭有的是有趣的地方,曹桑也许是去玩去了,未必到了秦地。”少年这样说,看起来不如何心急,他语气一转,“不过,若是依照他的个性,真到了王都,恐怕第一天就到牢狱求住了。”
少女诧异,瞪大了眼睛,看身边的少年气定神闲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认真的,“这怎么能?”她磕磕巴巴的说完,又说:“师兄是公子,可否让人找一找他?”
少年点点头,他说道:“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