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种死的甜豆长得比别人循规蹈矩有师傅手把手教的还好,只要得罪过田小森的人,都或轻或重地倒大霉。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天意,再多几次呢?
田小森在某些时候很有动物般的敏锐直觉,脑子还没想明白,先感受到异样。
田小森的生活很简单,田地家里两点一线,偶尔去镇上采买。
周家梅姨看重他地里的豆子,很少过问他的家事。他生活中最大的变化,也可能与他紧密联系的,只能是——希尔斯。
希尔斯,神秘的来历,初来时神秘的衣着和随身物品,那些假装不见的特殊之处都在此时无限放大。
然而田小森最无奈的是,即便希尔斯令他下意识感到不安,他仍然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
俊美,神秘,强悍,成熟,撩人,危险……这些全是田小森过往十九年间从来不曾遇到过、见识过的特质,陌生与未知带来畏惧和亢奋,糅合在一起,便成了他甘之如饴的瘾。
想更深入,想知道更多,危险刺激着他身体深处的雄性本能,想靠在他坚实的肌肉上触动更多的战栗……
一觉醒来,田小森又红着脸洗起了裤子。
他边洗边叹气,“我一定是太闲了才会胡思乱想。”
他找个角落晾起裤子,快速做了个简单的早饭,把希尔斯叫醒。最近希尔斯有点赖皮,明明还是那副冷脸冷眼、不近人情的模样,与田小森独处时渐渐展露一些小性子。
田小森叫醒失败,反被男人一把拉进了宽阔的胸膛里,侧脸紧贴着男人微凉的皮肤,他分外迷恋心跳交融的亲昵,还有皮肤摩挲时独特的细微的触感,似有小钩子挑动挽留。
希尔斯睡觉只穿短裤,光裸的手臂搂着小尖耳,嘴角扬起极细微的弧度,轻轻抚了抚恩人的后背。
可爱的宝贝,我不会辜负你,只是,恶劣的精灵还想要你更多的信任、依恋与爱,真是……抱歉。
他眼底掠过一抹名为愉悦的情绪,却不见任何歉意,对田小森的爱惜更甚,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换来田小森诧异的怔忪。
希尔斯脚伤彻底康复之日,地里的甜豆终于到了可以收获的时候。
田小森紧张万分,全村的人明里暗里地紧盯着,梅姨更是亲自来到地里。
这注定是忙碌的一天,田小森起了个大早,梅姨更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露水尚在叶尖上流连,周家的马车就已经来到了田边。
村中住家的厨房陆续冒出炊烟,在清冽的霜气中洇开了柴火的气息。
阿贵钻到梅姨跟前问:“梅姨,用不用我去叫醒田小森?”
梅姨摆手,没让他去,“看时辰他也快到了,不用你费这个劲。”
阿贵只得作罢,心里盼着田小森关键时刻可别搞砸。
幸好田小森办事牢靠,比约定的时辰提早出门,早餐都来不及吃,希尔斯随他,他们只好装上前一晚吃剩的炊饼,灌了两竹筒白水,捎上竹筐竹篮和草帽,两人健步如飞地来到了地里。
田小森小跑着过去跟梅姨见了礼,一起放眼望去,一亩多的地里绿油油的都是长势喜人的豆藤豆叶,像爬山虎那样攀爬在支架上,向他们摇头晃脑。
豆荚都在叶子之间掩映着,没有明媚的日光便不好分辨它们的身影。
田小森深吸一口气,梅姨笑了,“今儿我也来试试摘豆子的乐趣。”
旁边的周家管事有些惊讶,难怪主子今天穿得这样素净,平日里爱戴的手钏簪子都没带出来,原以为是时间匆忙,这会儿才知道梅姨是要亲自下地。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