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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32

    田小森的手指再次施力, 尖耳朵比上一次更放松, 很顺从地弯了下去,露出耳洞。

    连耳洞都那么好看, 田小森生怕自己下手没个轻重, 伏下脑袋看得很认真。

    这对二人来说都是陌生的体验。

    “这是我第一次帮男人清理耳朵。”田小森说话的声音很克制, 仍避免不了触动到指尖的耳朵。

    耳根紧了紧,田小森连忙住嘴。

    希尔斯道:“从来无人可以碰我的耳朵, 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田小森转动挖耳勺, 温柔地刮过耳道,拿出来却什么都没有, 十分干净。

    耳勺被放到一旁, 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奇特的棒子,细如面条的小木棍顶端连接的是一簇柔软而有韧性的鸡绒毛, 仅有小指尾指一半长度。

    希尔斯肩颈猛地一紧,田小森立马安抚地揉了揉他的颈项, “阿希放松些。”

    绒毛钻进耳洞,细微的骚动带来一阵阵的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的痒感, 却不惹人讨厌。

    希尔斯渐渐接受了这种操作, 由着鸡毛棒抽离耳洞, 慢慢扫过耳廓上每一道沟壑,同时享受着指尖恰到好处的按摩。

    左耳好了, 田小森干脆也给右耳来了全套。

    希尔斯难得这么毫无戒备地将脑袋交付他人, 一旦适应了这种距离, 放松也容易多了。

    掏玩耳朵,田小森把希尔斯放下床,对方眼睛轻闭着,任他动作。

    他让希尔斯改为趴姿,自己则骑到了他的腰上,双手抚上对方的后背,照着记忆中的手法为他推摁。

    “你为谁这么做过?”希尔斯的声音变得有些慵懒,胸腔内细微的震动自后背传入他的掌心。

    “我阿婆,还有你。”手下的肌肉太好摸了,田小森不自觉便放慢了速度,“你那会儿受了伤昏迷不醒,躺久了会酸痛,我就自作主张天天给你按摩。”

    “你很好,小森。”希尔斯侧过头,眼波流转,停在眼梢处,深沉而别有深意。

    田小森太专注于手中动作,错过了这个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

    ……

    大年三十是团圆的日子,生者团聚逝者得供奉祭拜。田小森准备了三牲米面果酒与金银衣纸,到村中坟山祭拜家人。

    不知是否巧合,水洞村每年的年三十都要下点小雨。天色微冷,他按照规矩先去田家祖先的墓,以年份与辈份长幼为序拜下来。

    希尔斯与他虽则关系极好,但不曾结契只能算友人,按村例民俗他不能参与田家的祭祖。

    田小森孤身一人爬了两座山,扛着锄头简单清理了各个祖墓附近的杂草野花,烧香祭拜。

    田家历代香火都不如何旺盛,是以祭祖也比家族庞大的快很多。

    终于田小森来到了他阿婆阿公的合葬墓。

    他没见过阿公,却不妨碍他从阿婆口中了解到阿公多好。

    阿婆说阿公是十乡八里出了名的好男人,有担当有本事,孝顺父母宠爱妻子,除了有时候太固执,旁的当真挑不出毛病。

    所以陈阿婆即便守了寡,凭着与相公的美好回忆也能坚持着独自生活下去。

    这是爱人为她存下来的盼头。

    田小森叩了头,悄声与阿公阿婆掏心窝子,“阿公阿婆,小森找到愿意相携一生的人了,他叫希尔斯,是西域人。不过他一点不野蛮,他长得漂亮高大,能耐大脾气好,对我特别好。”

    说着他笑了出来,“他特别值得别人喜欢。不过我还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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