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也要了。”
这对耳环比簪子还贵,极贵,希尔斯果断拿下,可见确实不错。
顺手再买了两根细细的银针,没有针头,纯粹是小棍子而已,村里有些人想戴银又买不起大的,就买这种银针戴戴,还能养耳朵。
等他走了,懒洋洋的掌柜踱步从小二身后走过,余光大略扫过,突然僵住了,“这儿的耳环呢?!”
“啊?”小二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卖了呀。”
谁知掌柜不但没夸他,还踹了他一脚,“混账!这是苏家姑娘特特要留的!你就这么卖掉了,回头我如何交待!”
小二委屈极了,又不敢反驳,赶紧地跑出去找刚才的男人,然而行人如梭,哪儿还有那人的踪影?
掌柜的猛拍大腿,倒不是说耳环独一无二到无法再做第二对,而是工期啊,这位银匠年岁已高,这么精细的耳环做一对起码要两个月,苏家姑娘等了那么久,还要人家再等像什么话!
怪只怪他小看了来客,以为他买不起这么贵的东西……不对,是谁把那对耳环放托盘里的?
希尔斯驾着驴车回村,慢悠悠地晃着,那对耳环挂在他的指尖上,摇曳生辉,凝聚了用心制作的工艺。
他难得勾起唇角——是他在箱子里动了手脚。
到了村子,希尔斯还了驴车,把所有东西搬到了张聚富家。
黎大姐特地腾出了一个小房间给他放东西,眼见东西堆成小山,她感慨道:“小森终于能过上好日子了。你来我们村,可是来对了。”
放好东西,希尔斯回家,先把人抱进怀里亲热一番。
然后才搂着人坐下,“小森,我们扎耳洞。”
田小森手上都是水,闻言一愣,“耳洞?”
“嗯,我想看你戴。”他亲了亲田小森的耳垂,“一定很可爱。”
田小森摸摸耳朵,“会不会很疼……”心里也特别想看希尔斯戴耳饰的样子,他那么好看,配得上最好的饰物。
他顿时不犹豫了,露出毅然的表情,“那就扎吧!”
“你会扎吗?”田小森挣扎着站起来,“要先用姜把耳垂摩擦到发热、发麻,再用针扎过去,不能扎偏扎歪。”阿希那么好看的耳朵,扎歪了多闹心啊。
希尔斯耸耸肩,指尖在田小森左边耳垂上一捏,田小森只感到微微一麻,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他摸上去,赫然是一根银针,穿透耳垂,微微露出些许端头。
“这、这,阿希你怎么做到的?!”田小森眨眨眼,才慢慢感觉到轻微的痛感,像被小虫子咬了一口,不怎么厉害。
等他摸明白再抬头,希尔斯的左耳也有了耳洞,如出一辙的银针。
两人的耳垂都红了,却又只红一边,看起来分外有趣。
田小森把男人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实在看不出什么窍门,“阿希,到底怎么做到的。”
希尔斯挑眉,“你猜。”
……
两人的生活有条不紊进行着,存款也越来越多,眼见端午临近,官家点名的人终于来了。
往年都是年例期间来巡查,这样他们可以顺便留在各村吃席子,吃完一轮任务就完成了。
今年巡查队的人换了一波,抵达隔壁并头村时水洞村这边就收到消息了。
家里有适龄孩子还没有对象的,有心仪对象还没来得走六礼的,纷纷都紧张起来。
张媒婆和英婶家的袖子都快被扯坏了,人人都想媒婆先来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