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说话态度还是行事作风,都让他非常的意外,跟记忆里沉默寡言又有点阴沉的少年简直是天壤之别。
见面地点约在一家茶馆,顾倾杯刚走进去就有人迎了上来。
“顾先生是吗?”见顾倾杯点头后,小姑娘做了个手势,“这边请,程先生已经等着了。”
包间不大,四方桌子,每边摆着一把木椅子,桌上放着一套茶具,空气里隐隐有了茶香。
程谨言将其中一杯推到对面,冲着进来的顾倾杯抬手:“坐!”
乌龙茶,很清爽的香味,顾倾杯端起杯子晃了晃,抿嘴喝了口,伴着清香舌根窜起明显的回甘。
“不错。”顾倾杯放下杯子,抬头看向对面已然变得陌生的男人。
程谨言将热水淋在紫砂茶壶上,静等片刻后又给他另外倒了杯:“再试试这款普洱生茶,口感比较苦,但是苦的蛮有味道。”
他再次把杯子推过来,白净修长的手指轻轻抵在杯身上,露着一截秀气的手腕,腕骨带出漂亮的弧度,稍稍往上则是一枚精美的袖扣。
顾倾杯以不变应万变的端起来,很是顺从的又喝了口。
“怎么样?”程谨言问道。
“还可以,”顾倾杯放下杯子,“我平时不喝茶,对这些不太了解。”
“未来可以多了解一下,对比西式咖啡,还是中式的茶道更有意思点。”
顾倾杯:“或许,但每个人偏好不同。”
不轻不重的闲聊着,两人间的氛围好似多日不见的旧友,还挺融洽。
只是这份融洽存在的时间非常短,在程谨言扔给顾倾杯一份薄薄的资料后,彻底消失殆尽。
顾倾杯随手翻了几页就扔到了一边,没什么表情的看着程谨言。
“你调查我。”他说。
程谨言竖起一根食指左右摇了摇:“重点不在这里。”
顾倾杯冷眼看着他。
程谨言:“我帮你个忙怎么样?二十七年前你的养母因一场时装秀名誉毁于一旦,时隔多年,我为她把丢掉的一切都给捡回来,如何?”
季子璇跟白思怡曾经是校友,两人家庭背景悬殊,性格也南辕北辙,但可能是互补的原因,加之有相同的爱好,阴差阳错的走到了一起。
那时的瞿刑和钟乔松都是国内有名的设计师,在设计界成绩斐然,并驾齐驱的两匹好基友黑马,名声非常的大。
季子璇和白思怡当初的目标都是能拜入这两人门下,前者更喜欢钟乔松稳扎稳打的中国风,后者则更偏好瞿刑大胆出挑的西式风格。
因为喜好不同,倒也不用特意去竞争。
但很不巧,两位名设却偏偏都看中了季子璇,瞿刑算比较豁得出面子去的人,吹胡子瞪眼加耍赖,愣是将季子璇给抢了过去。
钟乔松无奈之余懒得跟这大小孩一般见识,就随他去了,但同时也没有要收白思怡的心思,结果就是白思怡出局,成了一个谁都不要的流浪货色。
后来或许是怎么想怎么不服气,白思怡愣是动用家里资源让钟乔松硬收下了自己。
这个徒弟收的就跟捡剩饭似得非常不是滋味,钟乔松起初没给什么好脸色,但不管怎么着都收进来了,时间一场钟乔松便多多少少还是会教她一些,后来看这孩子确实有天赋,就教的更认真了。
然而白思怡跟季子璇的关系却每况愈下,过了一两年各自都参与了不少赛事,成绩全都不相上下。
最后将全部希望压在了一场国际时装赛事上,然而赛事收尾时却爆出了一个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