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谨言突然“呵”了一声,讽意明显。
“当说客来了?”他挑眉说。
近一个月以来程谨言的动作很大,白思怡跟傅一关系又很是亲近,获知一二再正常不过,这样敌对的现象是白思怡所不愿见到的,一个是得意门生,一个是家中掌权人,再盖上两家世代交情,理应亲上加亲才是正经。
白思怡:“也不是当说客,你们关系能融洽当然最好,有矛盾也理解,毕竟谁生活中没有点磕磕碰碰的。”
另一层意思则是,磕完碰完也就算了,都是小事,非要弄出些什么难堪事来大家都落不到好。
程谨言要笑不笑的应和了句:“也对,是这个理。”
白思怡看他那模样就知道没当回事,想了想,又说:“年轻人间多走动,对未来的规划比较有好处,你要有什么想法,要铺什么路,不还得靠那些人来吗?参加一个聚会,又不会损失什么,相反还可以拓展自己的人际关系,当然也可以顺便挑选一下程家未来的女主人,一举几得的事情,没什么不好。”
最后那话她说的笑意盈盈,目光则细细的在程谨言脸上流转,试图寻出些什么来,可惜,这个儿子对周边人面瘫惯了,找不出丝毫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程谨言低低重复了句:“未来的女主人?”
白思怡:“我跟你傅叔叔以前也提过,觉得两家联姻也挺好,虽然傅一年纪比你大了些,但现在的社会也不讲究这个了,要是你们自己觉得可以尝试一下也无妨。或者是润芝也挺好,这孩子性子活泼些,跟你正好互补,又都是一起长大的,几家都知根知底,再合适不过。”
事实上从何润芝将展凝脑袋砸破那年开始,程谨言就再没正眼看过她,往日碰到的次数也少,对方可能也明白自己不受待见的厉害,也识相的减少了贴上来的次数。
程谨言把玩着手指没说话。
白思怡看了他片刻,话音一转又说:“当然,要是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就最好,妈妈还是尊重你的意愿。”
“再看吧。”他说。
程谨言不想把话说太死,上辈子白思怡也提过类似建议,那会他拒绝的跟秤砣跳水一样没留丝毫余地,也因此让白思怡将冒头更早的对准了展凝。
白思怡的资产基本全在海外,程谨言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把触手伸过去。
现下他不敢太冒险,毕竟程斯博去世时间尚短,他再有才,也不是“建造师”,不可能真的把根基做的毫不动摇。
白思怡对他口中的松动很是满意,难得真心实意的笑了下,随后说:“我听说展家那孩子一心扑在服装设计这块上,看平时你跟他们走的也近,要是她自己愿意可以到我这边来,我带带她,这条路也能好走些。”
程谨言脸上的漫不经心倏地一收,冷眼望过去:“你了解的倒是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