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身体却自动为展凝升起了一股保护屏障,好似跟展凝的排斥抗拒融为一体,牢牢的将他妄想给阻拦在隔离带之外。
他不愿去承认这一诡异的发现,但下午拥住展凝想要有进一步发展时引起的剧烈头痛至今都心有余悸。
这是怎么了?
程谨言低头看了看自己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一时得不出答案。
两天后跟程谨言说的一样,展凝的行李重新被打包带了回来,连带土特产和身份证件什么都没少。
只是这不代表展凝的心情会好上些许,她几乎到了崩溃边缘。
“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这天傍晚程谨言回来,展凝顺手砸了一只杯子过去,跟着的还有她的怒吼。
程谨言还站在玄关,他侧头避过,径自在那淡定换鞋,扯了扯领带。
“我也不知道。”他说。
看展凝气的要憋过气去,他跟着说了一句:“要么今天带你出去逛逛。”
这遛狗一样的回答跟她的问题并没有在同一条直线上,不过能出个门也好,出去了才能有机会溜走。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坑爹的。
展凝偷偷摸摸将证件往口袋里一揣,出门后才发现除了他们,身后还跟了两大汉。
“为了困住我,你这事真是干的不留余地。”
程谨言硬是牵着她坐上车:“我被吓怕了。”
展凝嘲讽的看了他一眼:“程家少爷也有怕的?”
程谨言静了片刻,才低低的应了声。
以前是没有的,后来怕的就越来越多,并都跟展凝有关,可能就是因为爱了吧。
尽管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份爱太过于畸形,可惜他又矫正不过来。
车子一路去到市中心。
下车后展凝特意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走,程谨言顺从的跟着她,并没有丝毫要阻拦的意思。
“别想着喊。”坐手扶梯往二楼去,程谨言贴在她耳畔,轻声说,“我带手帕了。”
展凝被他湿热的鼻息弄出一身鸡皮疙瘩,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然而这样的表情在程谨言眼中并没有什么威慑力,他宠溺又纵容的刮了下她的鼻子。
程谨言:“想买什么?”
展凝没搭理他,她觉得不管有没有用,不管程谨言做了什么样的准备,她都得试一试。
“我去个厕所。”她说。
程谨言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就想看看她能做出什么妖来:“去吧!”
洗手台前站了两个人,边上有个小女孩在蹦跳,里面的蹲坑里还有多少个潜在顾客存在就说不好了。
展凝一进去就掏出手机在那报警,报警完没多久警察就到了。
期间展凝一直在洗手间躲着,诡异的是程谨言也没试着来催一句,他似乎知道展凝在里面做什么,或者已经做好了充分应对的准备。
果然等警察一到进行例行盘问时,程谨言看着终于从洗手间出来的展凝,脸不红气不喘的掏了一张照片出来。
那是一张展家的全家福,硬插了一个程谨言,那是在他离开展家那年特意合影留作纪念的。
虽然那时年纪还小,但他那精致深邃的五官轮廓一直就没怎么变。
展凝的报警转瞬间就成了搞笑的家庭纠纷。
她对着周边看好戏的群众,以及准备转身走人的警员,崩溃的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