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时见到的就是展凝惊惧的目光,他心下大痛,眼眶蓦地就红了:“姐,求求你别怕我,我、我放你走,行不行?”
展凝目光迅速闪了下,但很快又沉寂下来,她要保持理智,不能被不要钱的话给冲昏脑袋,谁知道这人现在又在做什么打算,一般人演起戏来有时候也是堪比奥斯卡最佳的。
由此她除了戒备以外,便始终保持着沉默。
程谨言知道她在想什么,为了增加可信度,他扭身跑回楼上,很快又拖了一只行李箱下来。
不敢靠展凝太近,在老地方蹲下,拉开箱子给她检查。
里面只有大堆的现金以及展凝的证件。
程谨言快速说:“证件带着,但绝对不要用,出门后马上去就近的银行将能取的现金都取出来,也不要坐公交,最好是直接打车,记得坐后座,去没监控的小商铺买点衣服给自己改头换面一下,然后就能走多远就多远。”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等声音彻底停下后,程谨言抬头看展凝。
展凝没什么表情的跟他对视着。
程谨言呼吸一窒完全无法忍受她如此陌生的目光,迅速起身又去开了大门,再回来时他说:“门我已经开了,赶紧走。”
展凝拧眉盯着他,一时仍旧不敢靠过去,闪着冷光的钻头仍是朝着他的方向。
“我回楼上,你抓紧时间。”
程谨言起身走出去,到门口时脚步又顿住,他回身望向展凝,迎着对方浓烈的敌意祈求说:“姐,你能不能跟我说句话?”
展凝死死的抿着双唇,满目无法忽视的恨意。
程谨言终于放弃:“务必走的快一点,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一路平安。”
他回到楼上,走回展凝的卧室,将这边的狼藉打扫完后便呆坐了一宿。
等窗外天光微亮时,起身又下去了一趟。
整个一层别墅空空荡荡的,冬季肆意的寒风从敞开的大门外窜逃进来,厨房依旧亮着一盏等,方正的范围内除了橱柜和用具再没有别的。
程谨言脱力般的朝后退了几步,垂头靠在墙壁上。
三天后,戴着一头及腰假发的展凝到达了一个港口,拖本地人买了一张出海的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