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茹气鼓鼓道。
蜜娘大惊,且是见那王公子这般高傲之人,有那般母亲,叹息道:“可当真是结亲不成结成仇。”
陈令茹道:“王家夫人生了三个姑娘,才得他一个儿子,最是宝贵,我爹娘便是怕这婆媳关系,王家夫人怕不是个好相与的,又那般宝贝她儿子,若是成了她儿媳,只怕是讨不了好。那人又是在母亲姐姐的宠爱下,怕也不是那可托付之人,我家如何肯?便是得罪这王夫人,宫中这德妃是王夫人亲姐。”
蜜娘有许些印象,她曾被召见过,却是记不大清。
便是说,王誊会试时排第三,殿试时她阿哥得了探花,他成了第四,茹姐儿又嫁给了阿哥,蜜娘这般一想,也难怪这王誊会心气不顺。
没一会儿乐盈她们都来了,几人许久未见,也是蜜娘陪太后忙,之后又是累的紧,又是疏懒,不大乐意出门。
曾玲便是抱怨道:“你可算是出来了,且是回来了,也不找我们玩。”
蜜娘给她们斟茶赔礼:“姐姐们,都是我的错,可不今天来赔礼道歉了。”
文菲抿一口水笑道:“哪儿敢,如今你可是太后面前的红人!”
乐盈亦是面上有光,她只知蜜娘是她推荐给外祖母的,道:“可不,外祖母那儿都快没我的位子了。”
“这不折煞我,我的好姐姐。”蜜娘不愿谈论此事,忙是岔开话题,“今日找姐姐们来,有旁的事儿。”
蜜娘拿出自己画的几个图样,这珠宝首饰的,姑娘们如何不爱,银楼里头,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花样,工匠能有多少见识阅历,且就跟着师傅学一学,便就做了,偶尔有那新颖的样式出来。
蜜娘的审美水平自是不低,学画亦有多年,又是姑娘家,画出来的,可比那银楼里头得姑娘们心意多了。
宫中能工巧匠虽多,多是繁复精致之物,蜜娘所画,是奇巧,恰是得姑娘们的心水,没得一会儿,那几张图样便是被分掉了。
乐盈刮目相看几分:“你这一手丹青倒是颇为可以,竟是还有这般用处。看来日后我要什么样式,便是找你就是了,外头那些个蠢物,怎么得都弄不出我要的样式。”
蜜娘笑盈盈道:“可以,你们要什么样式便是同我说,若我能画得出来,便行,就是不知那工匠能否造得出来,前些日子我和茹姐儿想的几个样式拿过去,他们说可以造且就放心了。”
曾玲便是说:“你拿到外头的银楼里去,可不就让外人学去了?”
“若不然,拿哪边去?”蜜娘有些吃惊,再说这些物件也没什么学不学去,就是几个样式罢了,你带出去,内行人一瞧,且是过个几日便是能仿一个出来。
曾玲想起沈家门户小,未有自家的工匠,自觉失言,有些不知如何圆话,乐盈却是要为她打个圆场,心思转了几转,站起来说道:“不用外头的银楼,就是要自己造。我且有个想法,姐妹们,不如,咱们一道开个首饰铺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