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江垣终于洗刷的了冤屈,太子不好过多同朝臣接触,此下沈兴淮又替他说了话,他通过江垣向沈兴淮传递了谢意,太子妃也是亲自感谢了蜜娘一番。
太子之前受了委屈,元武帝命人调查之后,对太子安抚了许久,并未提及幕后之人,太子心中了然,定是父皇不愿他知晓是谁,太子清楚的很,定是他下头几个兄弟。
太子便也装作不知,亦未刻意去查探,全心全意替元武帝办事,偶尔流露出几分落寞之情,正所谓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元武帝本就最倚重这个嫡子,感情亦是最深厚,多是有愧疚,他很满意太子,亦是没有换人的打算,若是日后太子继位了,兄弟间有了龌龊,难保另一个儿子会不好,元武帝还是希望兄弟和睦的。
令元武帝欣慰的是,太子也做的很好,多加委以重任。
没想到沈兴淮一张纸就解除了太子的名声问题,元武帝也得了一份,很是满意报纸上的文章,特地把沈兴淮找了问了一番。
元武帝时常会去看望范先生,同沈家人交往也密切了一些,沈兴淮从未同他攀过关系,亦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当值,沈家人十年如一日,元武帝颇有些欣赏。
沈兴淮且是见他兴趣盎然,心中大定,便是说起教化和寓教于乐,他尽量去迎合一个政治家的政治目的,“民众犯法,其中不少民众不知法,若是知法懂法,可减少犯法者。教民以法,寓于案例当中。其二,但凡推行一条令,民不知其意,不以为然,若加以解释,官民相通,则可顺通。其三,可知民意,解民难,若民何难事,可登报请求解决”
元武帝微微颔首,观其面容温和,处事这般圆滑,倒是有其父之风,“此事甚好,你做的很不错,不过,此事为何不禀报上级?”
沈兴淮低头,道:“不瞒皇上,臣的初心亦有几分初心。臣妹夫被人诽谤,兵演之事利国利民,然小人当道,实在气愤不过,又觉民众受人推动,传播谣言之事屡见不鲜,有些事无伤大雅,有些事关乎国家大计,民众并非愚笨,只是无人告知真相,若是我们主动告之,一可避免谣传,二可令民众关心国事。”
江垣同他关系谁不知晓,沈兴淮在出事之后弄个报纸出来,意图显而易见,沈兴淮也不觉有何好遮掩的,此事上,他是属于正义的一方。
元武帝眯起眼睛,这般就好似控制了言论,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
屋中静谧了几秒,元武帝又是询问报纸的制作,沈兴淮详细地解说了一番。
元武帝点点头,道:“京报之事,日后交给你们翰林院全权负责如何?”
沈兴淮心思转了几回,皇上这是要收归国有?沈兴淮忽觉身上的担子好像没有,毫不掩饰地惊喜:“圣上英明,臣等无异议。”
元武帝见他不似作伪,心中满意,不过抢了人家报纸,总得给点利益给人家,体贴道:“印刷之事,还是由春芳歇来,撰写之事,翰林院之责,交予上边审批,方可印刷出行。”
沈兴淮明白,他这是想控制言论,这份报纸大抵是要变成机关刊物了,他虽是有些遗憾,但也是释然。
京报就成了翰林院所负责的,沈兴淮和郑宽是编撰,元武帝命他们全权负责,主要就是收集文稿,审核,排版,这件事情成了光明正大的职务,就不用在下值之后做了。
虽是印刷还由春芳歇负责,可沈三还是有些遗憾,总觉是自家的东西被人夺走了。
沈兴淮道:“京报如今是圣上的了,可我们还能出报啊,换个名字,换些内容,只是不能由我来做了,得换个人。”
沈兴淮提议,可以不似京报那般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