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间纠结的徘徊在病房门口,来回转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圈。
那天晚上他把斑子和鸣人带回木叶后,刚好遇到了暗部和根部交战,还处于大脑放空状态下的千手柱间毫无留手,要不是理智尚存,好几次险些干掉自己人。
战斗结束后,暗部井然有序进行收尾工作,三代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叫他先回去休息,等到回过神,他已经鬼使神差的回到了斑子的小店,斑子不,斑给他留了把钥匙。
房间里一片漆黑,没有了往日昏黄安心的灯光,但他清楚每一样物品的位置。
挂在冰箱门上的小黑板,写下明天决定的菜谱,便签乱夹在笔记本中,是斑偶尔灵光一现记下的小说灵感,洗干净的衣服总是整整齐齐叠放在收纳柜中,从上往下依次是熏木香,桔梗香和橙香味。
一切都如此平凡入微,牙刷杯把手永远朝左,房檐下又多了几束风铃,不知什么时候起家里渐渐有了剃须刀,大一号的围裙,几个存放卷轴的小柜。
哎!
柱间垂下眼,想起他和斑第一次相遇的情景,那时候他不知道对方身份,只是看到那个在河边生闷气丢石头的身影,就忍不住上前搭话。
这种无法解释的吸引力,千手柱间始终捉摸不透。
如果继续下去,他想他和斑一定会是相交一生的朋友,他们彼此拥有共同目标,共同的价值观念,能够毫无保留信任着对方,芳草易见,知己难寻,世上还有什么是能比挚友更密不可分的呢?
结果还真有。
千手柱间右手毫无意识挠花了一整面墙壁,放任自己内心崩溃。
不管什么关系,他自始至终绝对没有想过“伴侣”这个选项!各种近义词也没有!
所以当看到好友出现在这个世界,好友一脸自然的在根忍面前承认身份,好友熟练抱起鸣人的姿势时他彻底开始怀疑人生。
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特别千手柱间仅剩的脑细胞还想起,他似乎,可能,好像,和好兄弟告白了,还是强吻了两下那种。
坦白从宽,最多半瘫。
千手柱间一步三回头走入那间病房,他决定了,不管如何都必须跟斑讲清楚,只要态度诚恳装的可怜一点,相信回去后死的不会太惨。
柱间敲了敲门,发现房门其实半掩着,压住声音支开一个小缝,探入脑袋。
“柏间?”斑子合上小说,嘴角微微抽搐,这人是小孩子吗,都这么大了,还做这种幼稚的动作。
男人悻悻缩回脖子,僵着身体,慢吞吞走了过去。
“老板。”千手柱间坐在病床边上,垂着脑袋,视线直愣愣盯着地板,仿佛要把地面烧出一个洞。
斑子无奈的把手掌盖在千手柱间额头上,“你没生病呀,怎么了,精神这么差。”
“!!”柱间浑身一颤,握住那只纤细的手,猛地从座位上站起。
“怎么了?”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斑子挑眉,玩味打量起千手柱间,年轻忍者神色紧张,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惴惴不安,从进门到现在脸色乍红乍白,总而言之,青年正直而又青涩的表情还是十分让她满意的。
“我”一瞬间鼓起的勇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该说些什么。
斑子当场被柱间笑出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谢谢你了。”
“诶?”
指了指身体,斑子说道:“你的医疗忍术十分出色,恢复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