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竟是等来了这么个问话。
“瞎说什么呢?”阿音困得难受,不耐烦了,一把扯了他让他躺下,而后闭了眼打着哈欠说道:“别胡思乱想了。睡觉。”
“可是……”
阿音生怕他再长篇大论下去, 猛地睁眼瞪他:“你敢动我宝贝, 我跟你急!”
虽然没有点灯,但是她这时的恼意是实打实的。而且冀行箴离她那么近,也能看得清。
阿音说完就沉睡了过去。
冀行箴知道她是累狠了, 左思右想了很久,最终轻轻叹息着挨了她一起睡着。
因为冀行箴千叮咛万嘱咐, 车子一定要慢点行驶, 免得让阿音颠得难受。所以这一趟回去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在路上的时候阿音就收到了吴南义的来信。
之前本是打算参加吴南义的婚礼,阿音才从京城往南地来了这么一趟。如今婚礼没能参加就要赶回去,她心下歉然,给吴南义去了一封信大致说了下。并未提及崔怀心之事, 只道自己半途生病所以归家。
吴南义便写了封回信让送信之人带回来。
一个信封里装了四张信笺。一张是吴南义所写,三张是吴王妃所书。纸张上都满是叮嘱与关怀,阿音看了后心中溢满暖意。
一行人回到京城的时候,天气已经很凉了。
抵达皇宫的那天,俞皇后一大早就收到了消息听说孩子们今日能进程, 因此她早早地就遣了人去宫外看。听说还没到,就每隔一炷香时间让人瞧上一回。
断断续续去了二十多个人后,终于等到了孩子们到达的消息。
俞皇后心下欢喜, 当即让人备了车子,坐车辇往宫门处行去。
谁知走到半途中却是“巧遇”了晟广帝。
驾车的公公看到陛下,赶忙下车行礼。
俞皇后见车子停下来了,方才往车外看了眼。见是晟广帝,她大为惊讶,问道:“陛下这是去哪儿?怎会在这里。”
晟广帝双手背到身后,指了指前方道:“朕不过四处走走。皇后要往哪里去?”
俞皇后在车上居高临下地打量了晟广帝一番,又朝他指着的那个方向想了想,奇道:“那个地方不是搁置杂物之处么?陛下要收拾东西去?”
晟广帝刷地下脸就有些热了。不过他帝王威势早已深入骨髓,此刻虽然脸上有些烫,却依然能够平静地说道:“我去哪里并不重要。只是皇后走得这样匆忙,不知要去往何处。”
“行箴和阿音回来了。”俞皇后顺口说着,又朝外探了探头,急道:“孩子们或许要到了。我不与你多说,先走了。”说着就把车帘子放了下来。
刚要催促车夫快走,谁知外头就传来了车夫的惊叫声。
“陛……陛下!”
俞皇后心觉有异,正想要撩开帘子细问究竟,结果她身子刚刚前倾够到车帘还没来得及掀开,车外就有人一把扯开了帘子,顺势钻进了车里。
俞皇后怔了一下方才缓过神来,看着已经坐到她身边的男人,奇道:“陛下这是做甚么?”
“没甚么。”晟广帝端坐着气定神闲地道:“我正好走累了,你又正好有车。我就顺便在你这里稍微待一会儿,权当是顺路了。”
语毕,晟广帝抬手敲了敲车壁,催促道:“怎么还不快些走?再不启程的话,他们可就要到了!”
俞皇后斜睨了他一眼。
……真没见过这样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