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云峰也是摸不着头脑,挠挠头道:“小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这还得问问陛下可能才知道。”
阿音自然是不可能去问晟广帝的。不过她也不会任由自己这样对此事继续好奇下去。于是这天晚膳前她在散步的时候就问了冀行箴有关此事的情况。
“云峰都和你讲了?”冀行箴拉着她的手小心地走在院子里,“这小子,可是个嘴上没有把风的。竟是什么都能一气说出来。”
阿音不走了,拽着他的手道:“你不同意,他敢对我说?别说他敬我之类的话。他可是你的人。”
冀行箴莞尔,小心地一把将她抱起,走到了水榭旁的凉亭里,坐下后又抱着她挨着坐了。
“我是同意过的。只是我同意的并非这事儿,而是旁的。谁知他竟是把这个与你说的。”
阿音没料到会有这样一出,就问:“你同意的是什么?”
冀行箴一本正经答道:“我允了他,让他可以把那骗子离宫的事情与你提上两句。”
阿音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被冀行箴给忽悠了,当即做出发怒的样子来,扭过身子不去理他。
就在她下定决心不回头的时候,冀行箴那边却是响起了缓慢的解释声。
“父皇的顾虑在他自己的大道上。”许是因为背转着身子,所以这话听上去多了几分缥缈,少了几分真实,“父皇研习道经是从董大牛开始。听闻讲习亦是从董大牛开始。如今父皇‘小有所成’,那么这一切的成果都和董大牛脱不开干系。更何况——”
冀行箴说着,抿了抿唇。
阿音这个时候倒是回过味儿来,接道:“更何况董大牛做出的丹药,陛下确实觉得很有用。不然也不会一直在用了。所以他觉得董大牛是道友。他是万万不能去杀道友的,故而放了他一条性命。但是却再也不想再看到他了,因此禁了他入京。是也不是?”
虽然话语的长短不同,但阿音的说法与本来事实也大差不多。于是冀行箴轻轻颔首。
阿音虽然猜到了,却之前也没料到晟广帝当真会这么做。遂叹息了声,旁的并未多说什么。
百草是因着那日被晟广帝忽然扣押而身子有些不适。不过数日便也好全。
冀若莲之后收到了阿音的消息,即刻到了宫中来请百草给她把脉。
诊脉过后,百草迟疑着说道:“其实您这症状倒也不是不能解。只是——”
“是不是很难所以不好开方子?”冀若莲心中紧张,即刻追问道:“先生您但说无妨。无论是甚病症,我都能好生面对。”
无怪乎冀若莲这般紧张。
前些天的时候,她的妹妹冀若芙也已经被诊断出有了身孕。
虽说冀若芙如今有孕的年龄也着实不小了,可是冀若芙与她不同。她早在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出嫁。而冀若芙出嫁晚。后来和徐立衍挑明之后方才得以修成正果。
所以冀若芙在这个时候诊断出有孕算是刚成亲几年的正常现象。
她却是等不得了。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年纪再大就没了做母亲的可能。
看到冀若莲这样紧张,百草赶忙摆手道:“您别急。别急。”
百草其实不是这个意思。他并不是在说冀若莲的症状难解。
说实话她这症状虽然难,但是百草觉得自己试一试的话应当能解决了她的问题。
只不过百草之前曾经想过再过些日子就告辞离去。自由自在过自己的生活去。
可是如今冀若莲的事情若是应下来,少不得要耽搁了